“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样还是砸你的脑袋,”左右都是一死,谭惜索性大着胆子抬头,直视着他,“她们是我的姐妹,我不能看着你欺负她们。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尊严。”
她脸颊白皙莹润,又微微晕红,即使昂头挺胸,也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可偏偏她的神情却不卑不亢,仿佛那小小的躯体里蕴藏着极大的力量。
萧文昊不禁发笑,他一把拎起她柔软的领口,声音危险而阴冷:“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没人敢动我一根指头,连我妈都不行?”
“我知道你生气,你放心,我会让你消气的。”谭惜慢慢呼吸,手则摸索在旁边的桌子上,话音还没落,她就抡起另一个酒瓶砸向自己的颅骨。
“小西!”知了惊呼一声,想要冲过来,却被旁边的人拦下了。
那一瞬间,谭惜只觉得自己头顶的血脉都喷张起来,*胀地盘踞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脸更红了,思维却更清醒。
“够点意思啊。”萧文昊侧着眼睛看她,原本愤怒的目光里多了丝不同寻常的玩味。
知道他还没有罢手的意思,谭惜一咬牙,“嘭”地一声又是一酒瓶子碎在她的头顶。这次她可没有那么幸运了,破碎的渣子有些顺着酒液粘连在她的肌肤上,有些则扎进发丝下的皮肤里,划出一道道血口子,疼得她几乎落下泪。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落泪的时候。
从她一瓶子砸在萧文昊的头顶起,她就知道,自己不付出点代价,对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果然,原先拎着她领口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松开了,眼神里的玩味也渐渐变得炙热。
这种炙热让谭惜如芒在背,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头晕晕地像是踩在雾里。但她也知道,头是她开的,既然对方没喊停,她就不能收手。
于是她硬着头皮又摸出一瓶酒,在她准备扬起手时,阿兰惊叫着差点扑过来。
可是,她的手最终还是没能扬起来。
一只干涩、冰冷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虽然只是轻轻地,却又仿佛蕴藏着掌控一切的力量,让她本能地停下来。
谭惜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这个男人。
北海道的天花板被装潢成银河星灯的模样,细碎的星光便点点洒下来,映在他的脸上。淡而薄的唇,漆黑的瞳,和略微苍白的脸颊,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清远、明亮。
原来他长得这样好看。
谭惜不由得一怔,眼前,这个叫做周彦召的男人已经淡淡开了口:“知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酒?”
谭惜愣了一下,随即低头,不知所以地看着手里的酒瓶。
周彦召缓缓望了她一眼:“这可是1985的美杜莎,一套七支,自从去年被恒建集团的老总拍下后,就一直有价无市。这次他来海滨,我跟他签了足足五年的钢筋合同,他才肯让给我五瓶。而你,却一口气砸了我三瓶。”
谭惜蓦地松开了那个瓶子,手却被男人牢牢地握着,抽不开。她想到这三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忽然有点窘迫,渐渐地,连白皙的颊都染上一抹潮红:“我……”
她很想说句对不起,但又觉得这话实在太矫情了。
仿佛早就看穿了她,周彦召耐人寻味地看着她:“你打算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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