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狐疑地看着他。
“你下来。”朱仲谦沉声命令。
“真的?”
他此刻的声音在汪真真听来有如天籁,她如获大赦,几乎是跑步机上跳下来:“猪头,你是不是要人进来把我扔出去哇?不用那么麻烦的,我长腿就是用来跑的!我马上消失!”
她转身就要跑路,被朱仲谦一把拽了回来。
“你跑了就再也不用回来了。”他低声威胁。
“好嘛。”汪真真耷拉着脑袋,又马上抬头满血复活,“但是猪头,你答应我,你下次决定扔我的时候不要找两个人来好吗?这是对我尊严和体重□□裸的伤害你造吗?要是让我未来老公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我还指望着他一怒之下把我狠狠扔到床上对我那什么什么,就像漫画里画的那样,邪魅狂霸拽的男主“唰”一把把女主角推到墙上封住嘴,然后再“唰”一把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武力征服,要是让我老公知道他根本抱不动我,我力气比他还大,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朱仲谦看了眼汪真真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面墙,不说话。
他的眼里全是这个聒噪的女人。
她亮闪闪的眼睛在这个黄昏时刻格外明亮灿烂,最重要是,他坐着,她站着,一对美胸近在眼前,就连水桶腰也变得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猪头,好么?”汪真真见他不说话,扭捏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你不要跟喻寒说嘛。”
朱仲谦听了,俊脸顿时乌云压顶,眼神好像要把她给吞了似的,恶声恶气道,“你这重度臆想症趁早去买药治了!还有,站着干什么?谁让你偷懒停下来了?!”
汪真真嘟着嘴:“不是你让我下来吗?”
“我让你下来,我让你停了吗?”他恶狠狠地训斥她,指了指身后落地窗的位置,“面对着窗,原地高抬腿踏步!”
“暴君……”
汪真真瘪着嘴不满地嘟囔了句,苦哈哈地原地跑起来。
“腿抬高,你逛街呢。”
“脚步加快,午饭白吃了吗?”
汪真真委屈:“又不是土豆牛肉饭,哪有力气嘛。”
怯生生的撒娇语气。
暴君如此冷酷不留情面,汪真真在心里叫不迭,脚下步伐加快,大胸也上下晃得她头晕。
汪真真想:真是个累赘。
朱仲谦想:身上也就这个是优点了。
两个高大的男职员敲门进来,朱仲谦做了个手势:“把跑步机换个方向。”
汪真真管闲事想回头看,被朱仲谦低声喝止:“朝前看,跑你的。”
两个男职员自然看到了老板身边辛苦跑步的女人,心想老板真是工□□情两不误,他们哪敢多看,配合着把跑步机扭了个方向就出去了。
“停吧。”朱仲谦终于发话,“休息一分钟再上去。”
汪真真粗喘着气停下来,“渴,好渴。”
她四处找水,朱仲谦把自己的水杯悄无声息地推了过去,板着脸看着电脑:“喝吧。”
汪真真现在口渴至极,也不那么讲究了,拿过他喝过的水杯咕噜咕噜仰头灌水。
高中也喝过好几次他的水杯,那么穷讲究干嘛?
她好像渴了八百年,灌得太猛,有水从她嘴里漏出,从白皙的脖子蜿蜒向下,胸前的凸起湿了一些,起伏的山峰是如此吸引人的视线。
天哪!
朱仲谦看了一眼,痛苦抚额。
汪真真是个女人,女人事多,喝完水,又磨磨蹭蹭地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经过秘书科小助理fiona的位置,偷偷顺了一块饼干,跟贼似的躲在墙角,猪八戒吞人参果似的囫囵吃完,这才回到暴君办公室,认命跑步。
跑步机换了个方向,朱仲谦满意地发现他的工作效率终于回来了。
黄昏时分的办公室一片静谧,偶尔传来朱仲谦讲电话的声音。
夕阳如此美好,可惜汪真真却无心欣赏。
她度秒如年。
脚步像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重,喉咙像火烧了一样,她好想晕倒,无奈这些年吃得太好,身体蹦棒,想学病恹恹的林黛玉是不可能了。
苟延残喘跑到了第二十分钟,终于听到了身后天籁般的“停”,她东扭西捏地走到朱仲谦的办公桌前,二话不说拿起他的水杯就灌。
把水喝个底朝天,打了个嗝,终于活过来了。
汪真真满头大汗,脸颊粉红,豪放地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渍:“我回家了。”
她不能继续和这个暴君待下去了,不是累死就是渴死饿死,今天一天运动量挺大了,肯定瘦了不少,瘦的太快对身体不好,她要回去好好补补。
抠门的暴君只会给她吃菜叶。
她拎起包就走,身后传来恶魔的声音,“再等我半小时,一起吃饭,顺便送你回家。”
汪真真其实很饿了,带着渺小的希望问:“猪头,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西餐。”
汪真真咽了咽口水,朱仲谦这种有钱人去的西餐厅必定不差,什么牛排羊排啦,披萨啦咖喱鸡啦,好吃的东西也是不少的。
就算她在减肥期,八斤的任务很艰巨,她吃的不多尝一下总不会胖的吧。
汪真真也就耐心地坐了下来,拿出自己的电脑画图板工作了会,画到森田研一时她若有所思,抬头鬼鬼祟祟瞄了一眼办公桌后认真工作的朱仲谦,吞了吞口水。
瘦身后成了猛男的猪头可真是秀色可餐啊。
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