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还有话?”王大海进一步追问。
“没有了。”吴兵含混躲闪,过了一会才回答。
“我既这等苦苦相问,你自然就该侃侃而谈,怎么问了半天,你一味地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王大海觉得吴兵有点反常,两只眼睛映着门外的亮光,目光游离,像是心中有事不便直说而欲言又止,变得一点也不爽快。
“董事长还会读心术,把我的心里看得通通亮,真是火眼金星,明察秋毫。”吴兵没有正面回答,他不想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在恭维王大海会察言观色。
“让人感到纳闷,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今天怎么像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放不开手脚,有什么事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王大海没有旁敲侧击,他直抒胸臆,点破吴兵的问题所在。
其实,吴兵心里有话,德豪公司新厂区第一座厂房,明天将吊装第一根主梁。如果在农村里叫做“上梁”。梁上披红绸被料,屋前鸣鞭庆贺,并散放糕点、果品给匠工及围观的大人小孩食用。上梁之时,主人必请齐砖、瓦、木工及帮忙的亲友,酒宴丰盛以作招待。上梁之时,大家还要齐唱诸如:“上梁上梁,子孙满堂。”;“建设华厦,乐业安康。”等祝贺词。
各地风俗不同,现在社会又在日新月异地发展,移风易俗,新事新办蔚然成风,什么事都流行简便快捷,一个“快”字,可以省去很多的程序和仪式。再说,王大海目前正忙于刘春花药店开业前的准备工作,能否抽出精力来,仔细考虑新厂区主厂房上梁的庆祝事宜。何况王大海与刘春花俩人之间,刚刚冰释前嫌,需要一些时间,进行磨合。
吴兵沉默着,埋头苦干,虽然脑海里浮想联翩,但是手磨地面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王大海看吴兵没有往下说,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与吴兵平行打磨着地面,俩人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地已经完成打磨任务。刘春花紧随其后,忙着擦洗水泥胶地面并打上蜡。门外刘春花母亲响亮的吆喝声,可心听得出,药店里添置的家具到了。刘春花父母指引着有四部板车的车队,每辆板车上捆绑着崭新的柜台与药架,王大海、吴兵和刘春花三人一同出门,帮着搬移。
“柜子一摆,药架靠墙一放,像那么回事。”刘春花母亲看着药店里的整齐摆设,高兴地说。
“伯母,从硬件上来说,在滨江药店中,可算得上数一数二。”吴兵迎合着刘春花的母亲,给予实事求是地评价。
“小王,你参谋一下,这个营业执照和药品经营许可证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刘春花父亲拿着一照一证的玻璃框子,征求王大海的意见。
“伯母,你看放在什么位置好。”王大海从刘春花父亲手中,接过一照一证,转身对刘春花母亲说。并用眼睛示意吴兵帮忙拿铁钉和锤子。
“放到最里边的柜子旁。”刘春花母亲指着药房最后边的位置说。
“不行,躲在角落里,来人怎么看得见。”刘春花急忙打断她母亲的话,又在药房里四外张望,想找一个理想的地方,放置一照一证。
“我同意女儿的意见,就该放在进门的位置,让顾客走进门,一目了然。”刘春花父亲附和着刘春花的意见,提出将一照一证,安放在进门醒目的位置。
“父女同心,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人。”刘春花母亲听到刘春花父女俩人,都同时否定了她提出的意见,心情有点按捺不住,突然拉住王大海的一只手,接着大声地说,“小王,你站在我这一边,不同意他们父女俩人的看法,”
“伯母,你不要跟他们计较,伯父是董事长,春花呢,可以算得上是药店里的经理,可您的职位是总裁,最后对董事长和经理进行总裁定。赚的银子还不花花地往你这里送。至于一照一证放在什么位置,您就不要操这份闲心,由他们去处理。”王大海含糊其辞地说道。他表面上口口声声支持刘春花母亲,其实内心里想,刚开张的药店,比较妥当的做法,将一照一证挂放在进门一眼就可以看见的位置,也便于宣传,毕竟药店还没有名气,扛着江海医药公司滨江分公司的牌子,就是好做生意。
“小王说得有道理,我现在总裁定,你们看怎样好,就怎样干,每个月必须向我这里交足银两。”刘春花母亲听从王大海的建议,不想再管药店里鸡毛蒜皮的琐事,摆着手,对刘春花和她的父亲说。
“现在药店已经大功告成,我与吴兵也该撤退。接下来的事,由董事长与经理张罗了,我们也不便再耽误你们赚钱的工夫。”王大海接在刘春花母亲的话后面,用征询的口气说。
“还没有搞开业典礼。”刘春花突然想起来,急忙问王大海。
“先试营业一段时间,如果走上轨道,江海医药公司会安排搞开业曲礼。”王大海耐心地对刘春花进行解释。
“药品怎么办?”刘春花指着空空荡荡的药架问。
“江海医药公司会派人送过来,今后有什么困难多与王鹏总经理联系,让他帮你们从中协调。目前试营业阶段,江海送什么药,就卖什么药,等以后有经验,再提出自己的要求。”王大海对刘春花做出具体交待。王大海担心,以刘春花火爆脾气,如果搞得不好,可能要与江海医药公司那边发生冲突。她第一次做生意,肯定求财心切,总想着每天有很好的利润见帐。
“还有执业药师和会计是否要通知上班。”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