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毅然转身,于优雅之间能够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不能让王大海看见自己流泪的眼,只是静静地走,不要再惦记着身后的千呼万唤,既然不可挽回,不如让它淡淡而逝,告别滨江,采撷一束灿烂的阳光,妆点前方孤独的行程。
不能没有你,即使王大海在内心深处千万次地呼喊,却不能阻挡住刘春花离去的脚步,美好的过去是一杯浓烈的醇酒,让王大海在沉醉中哭泣。他感觉到自己躯体空泛,在这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滨江,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助。
带着无以名状的心情,游走在大街小巷,就算天空再么深远,王大海的心头一直阴云低沉。忽然,想喝一杯酒,很想让自己醉,因为,心已破碎。
就这样,王大海走了半天的时辰,来到王小荷的小饭店,走进门,没有一句问候的话语,坐到里面的包间,用手拍着圆桌面,生怕王小荷听不见,大声地对她嚷道:“上酒。”
“哥,你怎么搞的,碰到什么烦心事?”王小荷发现王大海的脸色阴郁,她想哥哥一直以来,自我控制力还是不错的,今天怎么回事,一进门就是这样蛮横态度。
“叫你去拿酒,你听见没有。”王大海看王小荷站着没有动身子,不耐烦地用手对着王小荷,做着往外招手的动作。
“先说发生了什么事,你瞧瞧自己的这个德行。”王小荷没有听从王大海的指挥,她要搞清楚,哥哥王大海是怎么搞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使他丧魂落魄似的。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自己这么倒霉。有人可以不听我的。现在,王小荷又装聋作哑,故意地为难你哥哥。”王大海气上心头,人猛地往起一站,他要往外走,准备自己去拿酒。
“不准出去,你必须说清楚,有人不听你的,这个人是谁?”王小荷毫不示弱,张开两臂,不让王大海出包间的门。
“哪有你这么开饭店的,酒不卖,那我就另找一家酒店。”看到王小荷严肃地盯着王大海,不依不饶地在追问,王大海想溜走。
“哪里都不准去,必须把事情说清楚。”说这话的时候,王小荷还真的在动气,使劲地推着王大海,到刚才他自己坐的椅子旁。
“到这里来吃饭的人,都必须把自己的**说出来才给饭吃吗?”王大海看王小荷坚决的态度,他也不好强行地闯出门去,只好无奈地又坐到刚才坐的椅子上。
“有什么**不能跟你妹妹说,哥哥,不是我讲你,你现在变得跟过去不一样了。”王小荷立即拖着一把椅子,挨着王大海坐下来,急切地在追问。
“怎么都说我跟过去不一样。我身上到底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你慢慢地说给我听。”王大海认真地对王小荷说。他很奇怪,刘春花说他不像过去的王大海,现在,他自己的亲妹妹,也在说他。
“我是说,哥哥现在生意做大,接触的人多起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自觉地架子大起来。”王小荷左思又想,只能从自己对王大海的印象说起。
“自己还真的没有意识到,只想着个人报仇,企业发展。在这些方面花费很多时间,而忽略常来看看你们。”被王小荷这么一说,王大海也认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
“我看得出来,哥哥是不是跟春花姐吵架,跑到这里出出气。”王小荷凭着女人的直觉,猜测王大海可能与刘春花俩人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要是能吵架就好了,现在,她也不争不吵,说一边放弃,一边爱你,跟我说分手,一个人跑到南方。”王大海本不想说起这件事,只是想在包间里,一个人静静地喝酒,彻底地想想自己让刘春花失去信心的原因。
“你怎么能让春花姐走,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地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王小荷责怪王大海怎么能对春花姐轻易地放手,她从一个女人的心里分析给王大海听。
“这次她是铁着心要走,没有办法留得着。”王大海的脑海里,还停留在早晨从病房到出租车上,再到江边发生的一幕幕。
“女人说一千次分手都是假的,目的是想让她的男朋友多爱自己一点。你不要被她的**阵搞糊涂。”刘春花从服务员的手中接过刚泡好的一杯茶,放到王大海的桌前,并嘱咐服务员,把包间的门关好。
“你不知道,她是敢作敢为的女人,没有一定的气魄,胆敢一个人到监狱里去看我。被绑架的时候,时时想着要跳跑,即使懦弱的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吃欧阳傲雪的醋,一个人几乎下去一瓶白酒,喝得胃出血,差点要了性命。她要是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王大海用嘴吹着滚汤的开茶,喝了一口,还是把自己的舌尖烫得直甩。他在怪自己,怎么做什么事,都不在状态。
“说分手得有个理由,不能说分就分,也不是小孩子在一起玩家家,说不玩,大家就散伙,相安无事。”在王小荷的心里,一直认为刘春花说分手,是在吓唬王大海,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次是真的,而且,人已经离开滨江到南方。
“春花猜疑心特别重,就是见不得我与女人在一起,其实,我也没有做过头的事。是报社的一个梦记者,在一起吃过饭,送她回家,发生车祸,她人受伤住院,一时找不到护理的人,当晚,是我护理的,第二天早上,喂骨头汤给她喝,恰好被春花撞见,这一下子不得了,大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