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听了心中暗暗叫糟,这庞韹一身蛮力,而司马何如一副书生气十足的身板,又怎么可能跟他相比?
可是看他像是赌气一般欣然应允,也无法再劝说他什么,免得他越发地胡思乱想,反而使得事情越来越糟糕。
不多时,苏晓苓三人便在附近不远地地方找到了一处相对宁静的海湾,而后依照先前几人约定好的分工,开始分头行事。
∮韹带着随身所带的两柄匕首,扔了一柄给司马何如,便在附近砍些细长、结实的竹木。
司马何如被困于此好些天,也是凑巧循着荒径发现那处简陋的竹木屋,应该是以前有人在这里长期的居住过所建,而不是他这些天仓促地建设完成的。真要让他独自修建一座那样的屋子,怕是没有半年几个月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庞韹手脚利落地开始砍伐竹木,也唯有硬着头皮,排另一柄匕首,来到他对面处找了一根修长的竹子切砍了起来。
—眼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砍的那根竹子还是只断了一处不算太深地口子,情急之下反而是差点伤着自己的手,犹自在风中摇曳生姿,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柔弱无力似的。
≠看对面的庞韹已经将七八根竹子砍断,一一将多余的枝叶清理掉,并排放好。
∮韹待看到他手忙脚乱地样子,忍不住上前道:“何公子,你满腹经纶、俊逸潇洒,不比我一个粗鲁汉子,定是不曾做过这些粗重的活计。不如,由我来负责砍伐竹木。你负责将清理枝叶,然后一起将弄好的竹木搬到海边去。如此分工合作,你意下如何?”
司马何如回头洒然一笑,道:“不必了!”说着,不服气地用力往断口处劈落。
听一声“哗哗!”地两声巨响,竹子应声而断。
他也是一时气急,倒没有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多劲。一直不见效果的竹子。会这么轻易地折断了。随着竹子朝自己身上倒过来,慌忙用肩膀死死地抵住。不让它压过来。
初时尚且还能勉强地支撑得住,迎面地海风一吹。硕大地竹尾一阵摇摆,根部断裂地竹子再也撑不起来,整个地随即朝他压了下去。
∮韹心知若是任由那根碗口粗的竹子压在他的身上,就算不会身受重伤。也绝对不会好过。来不及多想,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后两步处,双手高举。将那根以雷霆万钧之势倒下来的竹子,硬生生地扶持住了。
不待站定,手脚用力。便将那根竹子平空举了起来。
司马何如狼狈不堪地一屁股坐倒在地。看着他举重若轻地将竹子举起放到一旁,心有余悸地爬将起来,才感到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左手腕处割裂了一道深深地伤痕。
便在这时,在附近采摘野果的苏晓苓朝着两人这边走了过来。
司马何如慌忙掩饰了自己不堪。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去找果子了吗?”
苏晓苓看了看一边整齐码放着的七根竹子,又看看这边倒在地上孤零零的一竹子,待看到竹子断口处如老鼠咬过的情形,心里便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说破什么,笑着道:“我刚刚去找了一些麻藤,顺便过来看看看。”
∮韹看着司马何如神情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故作轻松地道:“偷懒倒是没有,我们是分工而作的。我负责砍伐竹木,而何公子负责清理那些枝条和摆放。本来也是好好的,全怪我一时兴起,想要用左手试试,这会将竹子砍成那样的,都差点伤到了他。”…
司马何公有点诧异地看了看他,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落井下石,使自己在苏晓苓面前丢人出丑。还主动帮自己打掩护,将所有的责任全揽上身。
一时间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优雅的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尽管清理枝条没有砍伐竹木让人觉得理直气壮,可是也比他想要砍竹子不成,反倒差点被竹子压倒要来得体面的多了。而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是默然认可,便使得眼前这一切的疑问,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苏晓苓不疑有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庞韹一眼,尽管他神智清楚了,可是他憨厚老实的本质是难以改变的。转而看向一旁的司马何如,猛然见到他手腕处的伤口,回头盯了庞韹一眼,道:“还好伤口不太深,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紧接着关心的对司马何如道:“你受伤了,就先休息下,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一直以来,她对他都只是单方面的的有好感,只能把这份情思深藏在心中,没有敢让任何人知道,就连大姐、小芳、玉儿也是给她蒙在鼓里。
在得知他便是玉儿的所守候的那个人时,她的内心也是陷入了矛盾之中。终于对玉儿的感恩和爱怜还是占了上风,先是在邀约的时候,故意让玉儿代自己前往,更而下定决心不再对他动情心,以彻底地斩断这份还没有开始的念想。
可是,世事难料,玉儿依然没有能够与他相见,而自己却是两次三番和他相遇,现在又在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巧妙相遇,更且机缘巧合地知道了,他其实对自己也是有着一种微妙的好感和想要亲近的复杂情感。
难道说这一切早在冥冥之中,便有了主宰,又或者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夙缘?
任她再是心思玲珑,也绝对想不到司马何如之所以会受伤,完全是咎由自取。逞强不成,差点压倒自己,还多亏有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