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对大姐道:“看来应该没事了,我去见见那些商会的人。”
大姐关切地道:“小苓,要不让庞韹陪你一块去吧,免得让大家担心!”
苏晓苓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这一路过去都是在大街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说着,便往十家绸缎商会的方向走了过去。
马南山回到家中,看着坐在大师椅上闭目养神的马大虎,迟疑地道:“爹,咱们多事了!”
马大虎正自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也是感到一阵身心交瘁,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双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缓慢挪动,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睁开眼睛见到是他,遂疑惑地道:“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叫你盯紧苏晓苓,要是有人再对她下手,那不前功尽弃了?”
马南山不以为然地争辩道:“爹,人家本人都不在乎生死,我们管那么多事做什么?”
马大虎一拍旁边的桌子,大声喝道:“简直胡闹!我身为白沙县知县,一县的父母官,他们就都是我的儿女,怎么能不关心,岂能任由你意气用事?”
马南山见他突然发怒,也不敢再争论什么,便道:“孩儿知道了,这不是还有人在那边盯着吗?昨天晚上她都没有出事,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顿了顿,又道:“爹,我总觉得上次的案件了结得太匆促了一些,死的都只是一些替死鬼,而那些在背后装神弄鬼、居心不良的人,却什么事也没有。要我说啊,就应该抓住这个案子不放,最好是将他们一个个的挖出来,那样才真的是大快人心。”
马大虎老神在在地道:“南山,你还太年轻,不知道心有多高地有多厚!”
马南山一听这个就来气,他这教训自己的口气怎么和苏晓苓说得那么像,忍不住抱怨道:“爹,难道我有说错吗?最叫人恼火的是那个苏晓苓,明明比我还要小着好几岁,不过是有一点心机和运气,竟敢说什么‘你太年轻气盛了!’,真是气死我了。”
马大虎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地道:“她倒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她。”
马南山略有不悦地道:“爹,我就不明白了,她这人有什么好的?那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居然还敢那样对我,我就觉得她这根本就是自己找死,实在太可笑了。”
马大虎气极反笑,猛然站起身,语重心长地道:“南山,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官场就像是一个大染缸,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清官、好官,大多得不到朝廷的重用,非但不能加官进爵,反而是受尽排挤和打压的原因。”
见他犹自疑惑不解,又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家都是灰色的、甚至是黑色的,又怎么可能容得下那些身上没有一点污点的人呢?正因如此,做人可以有自己的原则,而做官就必须要懂得圆滑,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底线就行了。”
马南山若有所悟地道:“可是明明知道是什么人在做怪,这次也有机会将那些人给揪出来,还白沙县的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偏偏又要放虎归山,实在是叫人心有不甘啊。”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