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心想:这李财也算得上是胆大心细,与其和貌合心不合的十家绸缎庄合作,倒不如跟他合作更简单有效,也就决定不再对他们夫妇俩藏着揶着。
直言不讳地道:“方才我确实是说了谎,只不过是看事情有变,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哪知道竟会看到如此现实残酷的一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那妇人听了后,有点不敢确定地道:“小苓小姐,你没有骗我们吧?”
李财忙一指妇人向苏晓苓介绍道:“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肖玉!”
苏晓苓微笑着朝她一点头,道:“李大嫂,你好!”
肖玉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痕,强自笑道:“早听说过小苓小姐的大名,据说你叫人做出来的衣裳无人能及,今日总算是有幸见到你了。对了,你刚才说我们真的还能有希望吗?”
苏晓苓轻轻颔首,道:“当然有,我是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所以故意说最美的衣裳是骗人的伎俩,就是想要看看商会之中有没有他们的内奸?从而可以借那人的口给那些人传递一个错误的情报,这样对付起他们来,就会有更多一些把握了。”
李财一脸惊讶地道:“你说我们这些人中有内奸?那又会是谁呢?”
苏晓苓淡然一笑,道:“他们能对商会各个绸缎庄的情况了如指掌,又能那么快的展开有效的行动,除了商会中有他们的人,实在是找不出更简单更合理的解释了。”
李财若有所思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商会之前所商议的事情,除了我们十家绸缎庄的各个掌柜知道外,就只有小苓小姐你一个人知道了。既然你没有跟苏家人合谋,那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肖玉也是应和道:“小苓小姐说得正是,我刚刚也觉得他们几个人非常地可疑。”
既而又恍然大悟地道:“其他人倒没有什么。但是那个视钱如命的钱汝明,一向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相信只要苏家的人稍微使上一点手段,不难让他俯首听命。”
李财连连点头道:“说得没错,要说最容易被人收买的人,必然要数这钱汝明了。而且我看那郝猛为人粗鲁。却没有什么心计,应该不会是他。倒是那个金条,也着实有些可疑。”
苏晓苓听了他对几个掌柜的描述,心下暗道:自己在试探他们的时候,这金条便第一个跳出来发难。他当时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巴不得自己激起众怒,也的确让人感到怀疑。
正如李财夫妻俩所说,除了其他人,四人之中郝猛倒是最没有嫌疑的,很有可能是精明、爱财的钱汝明,或者是可疑的金条,还有在关键时刻背叛相交多年好友的孙道。也是可疑之人。毕竟,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可以背叛,又能有什么事是他所不能做的。
她想到这里微笑道:“这个不着急。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看怎么渡过眼前的难关,从而能够让大家涅磐重生。”
肖玉顿时转忧为喜,急切地道:“小苓小姐,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可全靠你了。”
李财责怨地看了看她一眼。有所担忧地道:“可是现在商会已经是土崩瓦解了,想要对付他们。就要比之前困难得多了。”
苏晓苓摇了摇头,笑道:“这你就错了。现在比以前更容易对付才对。很多时候,朋友其实比敌人更可怕。因为对于敌人,你会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可是朋友呢,你根本就不会去提防,一旦他们在背后对你下手,就要比敌人来得可怕得多。”
肖玉深有同感地道:“小苓小姐说得一点也没错,就像那个孙道,当初要不是有我们的接济,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酒鬼。枉我们当家的把他当作亲兄弟一般,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李财咳嗽一声,打断她的话,侧身对苏晓苓道:“让小苓小姐见笑了,尽管现在没有外人在,可是也不要随意在背后说人是非,我想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苏晓苓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大嫂也没说错,孙道的做法确实很令人不耻,也让人感到厌恶和鄙视!”
接着又道:“那些人这次也很可能会被我们暂时蒙骗过去,你方才既然答应了买下他们手中存有的白色、透明的丝绸和布料,那我们也只好加快收购的速度和制作衣服的进度了,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李财满是期待地道:“那小苓小姐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苏晓苓微笑道:“你们暂时什么都不用做,以免打草惊蛇。事不宜迟,我现在先回去跟大姐他们商量下,怎么进行下一个步骤,你们有什么事情应该知道到哪里去找我的。”
李财与妻子肖玉对望一眼,点了点头道:“那就让我们送送你吧!”
说完,他当先走了出去,刚刚出来便见门口有一个男子在不断地徘徊着,似乎是已经走了不少来回,却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待看清他的面目,赫然是杨家绸缎庄的掌柜杨威。
杨威见到李财从里面走出来,连忙迎上前,亲热地对他抱了抱拳,满脸堆笑道:“李掌柜,这次无论如何都得请你多帮帮小弟才行了。”
李财顿时一怔,疑惑地道:“杨掌柜,你这是何意?”
杨威神秘兮兮的一笑,有点难为情地道:“我听人说李掌柜愿意出比外边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