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暗暗地惊诧: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一天之内便有那么多人对自己刮目相看,这简直是有点难以置信,可是又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不由嫣然一笑,道:“这可全是小苓的功劳,你们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啦。”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低声道:“这样是不是太露骨了点,感觉不太好吧!”
众人见了她的忸怩的样子,听她这么一说,均是大笑不已。
大姐笑着将她挡在胸前的双手拿开,道:“这样正好,真亏小苓才想得出这样别出心裁的设计,实在太美了。要是让那些个男人们见了,还不得全都流一地口水啊!”
旁边的那些女子也太多是风尘女子,闻言也娇笑不止,满是羡慕的看着人比花娇的玉儿。
苏晓苓见她们说说笑笑,双手轻轻击掌一下,等众人都停止议论,将目光都看了过来。
便微笑着道:“为了准备冬至节的演出,我特意叫人准备了几件款式各异的婚纱。只要大家能够按照我的要求完成简单的走步任务,便可以当着全白沙县人们的面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而且表现出色的人,我还会将她所穿着的婚纱免费送给她。”
八名女子听说自己也有机会穿上如此与众不同的最美衣裳,还有可能将这样梦寐以求的衣裳据为己有,顿时便有人踊跃地道:“小苓小姐,我们都听说你的故事,也好敬佩你。是不是只要将你方才教给我们的那几个动作练好,然后就可以上场表演了吗?”
苏晓苓轻笑道:“那倒不是。摆胯、摆臀、扭腰等等是最基本的时装表演动作,而等到冬至节我们正式演出的时候,将会多姿多彩,精彩纷呈,自然不能是千篇一律的动作了。”
接着。她便根据各人的性格和体貌,区分以单纯、活泼、可爱、柔和、文静、高贵、庄重、美丽、大方、明朗、清爽、优雅、永恒等等,再搭配各人合适的婚纱。
正在跟各人解说应该要注意些什么问题和事项,便见云烟领着小花走了过来。
玉儿正按照苏晓苓的讲解,穿着乳白色的婚纱在早已经收拾得纤尘不染的院落里做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走法,见到她们进来。便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盈盈笑着道:“云烟,你来得正好,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的舞姿我可是望尘莫及,就不再班门弄斧了,而且你是春风阁当之无愧的花魁。不如你来教大家怎么走好吗?”
云烟负气离开之后,自然不会对这边发生的事情就视若无睹,又不好折了面子回来。百无聊赖下,让人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等见到玉儿穿着婚纱出现,才会忍不住过来看看的。
她作为花魁,美貌在春风阁无人能及不说,在覃州都是芳名远播的。
况且玉儿身在青a楼。这些年来却一直恪守卖艺不卖身的原则,尽管心里对她有些微辞,可是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竞争或者是利害关系。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丝毫显摆的意思,确实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心中也是有些许感动。嫣然笑道:“我刚刚想起再过几天是冬至节了,以前可热闹了,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心也就淡了。这不闲着无事,便过来问问大姐有没有什么吩咐的!”
不管怎么说。云烟之前曾经为春风阁赢得了不少的声誉和客人,大姐也不希望她与苏晓苓势成水火。点头笑道:“云烟说得不错,冬至节可是我们明月帝国一个极为难得的喜庆日子。相信这一次,’开张之后,会比以前更生意红火!”
说着,拉住她的手,亲热地道:“既然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不如你也来教一下大家一些经验和技巧,免得到时候弄得手忙脚乱的。”
云烟别有深意地看了边上的苏晓苓一眼,自嘲地道:“我不过是一个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哪里能教大家什么,莫让人家笑话!”
苏晓苓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地成见,而且她作为春风阁的花魁,也因为其过人的美貌之外,使她艳名远播,这些年慕名而来的才子文士不知凡几。
真要说起来,只要在白沙县呆过一段时间的男人,若是不知道父母官是哪一位知县,也是不足为奇。可要是连春风阁的花魁云烟姑娘都不知道的人,那只能说是太孤陋寡闻了。
当然话说回来,就算她在鱼龙混杂的白沙县影响力不可小觑,苏晓苓倒也不会怎么在意。
只是当初自己刚落难到春风阁之时,她对自己也算是不薄,仅凭这一点,也不想与她彻底地撕破脸面,甚至于反目成仇。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上露出几许自嘲地意味,不禁吟道: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何处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本是南宋出身营妓的绝色女词人严蕊的的《卜算子》,她仗义为友,竟是连杖三月,也没有屈服,还真是可歌可泣,可敬可佩!
正所谓每个幸福的人,都有类似的幸福之处;每个不幸的人,也有各自的不幸所在!
此刻,身旁的云烟、玉儿及八名女子都是青a楼女子,不管是自愿地还是被迫地,当她们沦落到了青a楼之后,便会终身都改变不了曾经作为妓a女的身份和地位。
尤其是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普通女性尚且没有一点社会地位,就更不用说被人所鄙弃的妓a女了。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