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办?”前后去路被堵,再看看下车的四个人个个身高颀长,气质冷冽,一道道目光都化作冰刃?聚一个地方,刀疤男的声音都开始染上一丝颤抖。
“没用的东西,凡是都来问我,怕什么,我们手中还有这一大一小的人质,他们能那我们怎么样!”他语气凶狠,摩擦下膝盖的手倒是泄露出他的底气不足,确认车窗关严实,才恶狠狠的扯过我的胳膊,“警告你,给老子老实点,乖乖配合老子。不然,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两个做垫背的。”
我只管抱住丫丫,忽略胳膊上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他,未言语。
“听到没有!”见到我如此模样,他暴怒起来,浑厚的声音高亢震人,五官也因为过度发狠而扭曲起来。
“我如果是你,放人的同时,跪下认错,痛改前非,或许能激发他们少得可怜的怜悯心,让你在牢里不至于那么痛苦。”我的冷静与他们的暴怒和不安形成鲜明的对比。
率先来到车边的江墨言如一只暴怒的狮子般,解开西装扣子,用力踢了几下车身,示意奇峰叩门,刀疤男失了原先的暴躁,一副没种的模样,浑身开始轻颤着,一个大块头就这么颤抖着,怎么看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感。
或许是被我不冷不热的话语给刺激到,加诸在我胳膊上的力道再次增加,我用力挣了挣,力道太大,我挣脱不得,故技重施,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用力研磨着,暴怒的男人狂躁不安的伸手欲卡住我的脖子,早已在他没有注意时打开这辆可以手动开锁的车门,趁着躲他巴掌的时候,开门抱着丫丫下车。
身子率先向外倾去,穿着高跟鞋还抱着丫丫稳住身子这项技术活我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都将丫丫护在怀中,做好了重重跌一下的准备。
就在我感受疼痛会在下一秒来临的时候,身下多出了一个肉垫,虽不算柔软,倒是卸去了很大的冲力,预期伤害直接骤降为零。
“女人,你该减肥了。”
身子被两只铁臂环住,我看着仰躺在地上的江墨言,刚刚满满的感动,被他一句话打的七零八散,随着夜风飘散在暗夜中。
一声微微不满的轻咳声传来,我看向葛天的方向,入目是陆铭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我爬起身整他感激一笑,“谢谢。”
他笑着摇下头,看向江墨言,“这是你们的恩怨私事,你们自己处理吧。只是,这个分寸还得江总把握好。”
语落,牵起身边一直看着丫丫的陆奇,小小年纪的陆奇沉默的令人心疼,沉稳的目光看了我、江墨言、丫丫一眼。
眼神复杂难懂,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三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还看不懂一个五六岁孩子的眼神,或许是本身就不想懂。
“谢谢。”江墨言在他们转身之际,抬起正在帮我检查是否受伤的头颅,轻声说道。
“你们要谢的是陆奇,是他听到了丫丫的哭声。”第一次,陆铭当着我的面用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一面,揉揉陆奇的头发后抱起他进了车子。
“爱哭鬼!”陆奇放下车窗探出头,鄙视还趴在我肩头的丫丫。
丫丫抓紧我的衣服,回头红着眼睛瞪了眼已经低下头玩着手中变形金刚的陆奇。
“他们怎么办?”一直盯着面包车里动向的奇峰询问江墨言。
车中三个人不停的环顾四周好似要找逃跑路线,见到陆铭上车瞬间觉得看到希望,只是那辆直頂车屁股的腾辉静默的停在那里。
他们眼中的希望一点点湮灭,最后三人不约而同点点头,准备弃车逃跑,车门打开之际,江墨言、奇峰还有葛天,三人一个对一个,几下的功夫就将三人撂倒倒在地。
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的他们还是跪地不断求饶,头跟不是自己一般,用力向地面上撞着,三位冷神,连眉头都没有皱下。
“谁指使你们绑架她们的?”
路有些偏僻,榕树枝叶将明亮的月光之挡住,只留下零星的斑驳树影,江墨言开始在这里询问。
“没有,没有,我们兄弟几个缺钱,听说绑架来钱快,就冒险一试。”
老大脑袋摇的跟个陀螺似得,其他两人也连连附和着。
“刚才在车上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我微微蹙眉,我的记忆可不是只能维持几分钟的时间的。
“那是为了吓唬你说着玩的。”
就算他再怎么粉饰,眼中的慌乱是做不了假的。
桃花眼眯起,蹲下身子,对奇峰伸手示意下,跟在江墨言身边多年的奇峰,一个动作都能知道江墨言要干什么,掏出烟点燃递了过去,我刚欲阻止。
他回头对我温和一笑,我迈出的脚步顿在原地,他心中有五线谱,知道吸烟会引起我多大的反感。
低下头恢复一张阎王脸的江墨言动作优雅的按在老大的手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
心知趴在肩头的丫丫看不见,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只是我不知我已经睡着了,她已经睡着了。
江墨言的狠厉我四年多前见过一次,当时吓得差点瘫倒,这一次却心冷到没有感觉,不由感叹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哪怕是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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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却在被再次扯进这场恩恩怨怨的争斗后,心百炼成钢,不该泛滥的同情早已随着一次次的阴谋埋进尘埃。
老大通呼声后,饱满的额头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