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陈梓忻脸上是满是红晕,眼角也带着一种风情,但是表情却是痛苦又自厌,忐忑的。
“别怕,”看到陈梓忻的表情,安谨言心疼极了,忙亲着陈梓忻的脸,安慰道,“我很喜欢,梓忻都是为了我不是么?因为我喜欢,梓忻才顺从我的,对不对,你要怪就怪我,梓忻一向最喜欢我了,不会跟我生气的是不是?都是我胡闹,对不对?”
陈梓忻听了安谨言的话,一直忐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虽然表情还是恹恹的,也只是因为疲惫的原因,把头埋在安谨言的怀里,磨蹭着不说话。
安谨言自知理亏,轻柔的拍着陈梓忻的背,不断的说好话,甚至还故意撒娇道,“都是我错了,就原谅我吧好不好?梓忻……”
陈梓忻被雷的打了个寒颤,声音沙哑的道,“别说了,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安谨言听了,高兴的搂着陈梓忻晃悠着,“我就知道梓忻最好了!”
陈梓忻无奈,红着脸道,“你,你别再……就行了。”
安谨言知道陈梓忻还是有点心结,便道,“我承认我是做过了,但是我喜欢你,想和你那样嘛……我也只和你这样啊,又没有找别人对不对,咱们都结婚了,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总在我面前害羞什么呢,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咱俩才应该是最贴心的不对么?”
陈梓忻听了安谨言的话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心里也会想,现在没有找别人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找,想到这里,也就把那点纠结丢掉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安谨言心里装的人是他,他只好珍惜好现在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他要总是拒绝安谨言,扭扭捏捏的,只会让安谨言对自己失去兴趣。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本性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开的,只好虚应着转移话题道,“我知道,我也没有生气,快点起来吧,昨天都没有下去吃完饭呢,要让爸笑话死了。”
安谨言伸了个懒腰,已经快中午了,也睡够了,“好吧,爸才不会笑话我们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经过安谨言的安慰,还有林楠的打趣和期盼,陈梓忻心里也只剩下了羞涩,直到安谨言上学去了,陈梓忻还是一看到书房就不自在,更不愿意一个人在充满着安谨言气息的房间里带着,便和林楠说想回娘家赘天,林楠自然大方的允许了,反正安谨言也不在家,陈梓忻去的又不是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陈父自然很意外,再三询问原因,陈梓忻羞红了脸不敢说话,只说并没有和安谨言闹矛盾,只是想家了,才回来的。
陈父根本不相信,不过他也相信并不是安家欺负了儿子,若儿子真的受了委屈,不会不说的,所以只是追问道,“没有闹别扭那你怎么回来了?这出嫁了的公子哪有回娘家住的呢?这让你公公怎么想?”
“哎呀,”陈梓忻自然不好意思说原因,“我跟公公说了,公公都答应了,我就是想您了,回来赘天而已,真的没什么事儿。”
陈父想了想,故意道,“那你说实话,是不是谨言欺负你了?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和你姐说,让你姐收拾她!”
“没有,真的没有!”陈梓忻哭笑不得。
“我才不信无缘无故的你会回来呢,跟爸有什么不好说的啊?爸还能笑话你?”
陈梓忻靠在陈父身上,拿起一边的帕子蒙在脸上,模糊道,“您别问了还不行嘛!”
陈父见陈梓忻这羞涩的样子,也大概想明白了,低声道,“那是谨言胡闹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可别因为这个给谨言脸色看,女人嘛,这才是正常的,说明她心里有你。她要是不和你胡闹,你才应该担心呢!”
陈梓忻羞得不行,“爸你别说了,我没给她脸色看,就是回来住两天。”不过听父亲这样一说,心里的确轻松许多,大概结了婚后都会这样吧,是他太拘谨了。
“好好好,我不说。”陈父还是怕儿子太端着了,又担心儿子没有怀孕,还是道,“你可别害羞,这可是正事儿,不然哪来的孩子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端着架子,可不是把谨言往外边推么?别的事儿还好说,但是这事儿你得顺着她,明白了么?”
“知道啦知道啦!”陈梓忻就怕父亲还要说下去,忙答应道。
陈父见儿子应了,也怕说多了让他起逆反心里,便不再说了。想着就让儿子躲两天羞,等安谨言放假了就让他回去。
而安谨言还不知道自己夫郎已经回娘家了的悲惨事实,她正在被自家老师抓去做无偿劳工。
承恩教授有一堂古典文化公开课,借用了电视台的场地,作为唯一还未出师的学生,安谨言自然要鞍前马后,给老师打下手了。因为场地就在电视台,出了受到邀请的人和记者,很多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甚至一些演员也都混了进来,让记者们忙个不停,就连安谨言这个学生也大受关注。自今年年初,安谨言在金兰奖上曝光了忘却前尘这个马甲并取得最佳编剧后,就成为了记者最新的目标,不过她平时都在学校里,这一年又忙得厉害,也没什么绯闻,想抓她的新闻实在是太难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人,自然拍个不停。那些主流媒体还好说,会在拍承恩教授的同时顺带提一下安谨言这个关门弟子,其他一切不太严肃的媒体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安谨言了。
安谨言很是无奈,原本还没什么,但是这样一直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