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通,也就是李景通,后来的南唐中主,后主李煜的父亲。
想起这件事,李从璟眉头无意识的微皱,孟平见状会错了意,以为李从璟是不满徐景通闹腾,当即上前一步,手就按在了刀柄上,眼中杀气腾腾。
孟平这一动,立即引得杨溥和徐知诰家眷们仓惶后缩,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徐景通更是僵在那里,忘了有所动作。
“放出宫去,贬为庶民。”李从璟不愿过多为难这些已经无所依托的人,转身离开大殿。
到了门口,李从璟看见雨中破败的金陵城,不少房屋都在大战中损毁,又对跟上来的孟平道:“拆除宫殿,各种木材物资集中到皇城前,无偿发放给金陵百姓,让他们重建家园。”
“是!”孟平应诺。
而后李从璟离开皇宫,到大丞相府下榻,于当日召集诸将、官员议事,初步敲定金陵的重建、管理与收服江南西道其它州县的计划。
“军中的俘虏准其卸甲归田,若有愿意继续从军的,择优用之。”
“王师将士分出一部,帮助金陵百姓重建屋舍,以便早日令金陵百姓归心。”
“传檄原本受杨吴统辖的江南十二州,令地方刺史、县令即刻到金陵觐见,分派王师接管要地城防。”
“于江南设江西行省,接管江南西道军政,此事上书朝廷。”
商议完这些事,卫道忽然问:“越王的军队如何处置?”
钱元瓘的兵马有五万,此时还在城外驻扎,李从璟闻言微微一笑,“这件事不用你我操心,该钱元瓘操心才是。”
钱元瓘的确很为此事忧心,听闻李从璟下榻了原丞相府,他很快就跑过来求见。王师攻打金陵时用的火炮,和在巷战中使用的手-榴弹,其威力如何他可是亲眼所见,眼下正担忧异常。
“此战中越王先克常州,再助王师攻破金陵,功勋卓著,实在是良臣楷模,先前朝廷就有意加封越王为吴越王,此番战罢,要恭喜越王了。”李从璟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面色亲和得很,但这等天大的好消息落在钱元瓘耳中,却让他没了早先会有的激动兴奋。
几番踌躇,钱元瓘最后离座而拜,谢恩之后,认真的询问李从璟,“钱塘地狭民少,养军五万实在是费劲,太子殿下觉得,钱塘保有多少兵马合适?”
钱元瓘如此上道,李从璟自然很欣慰,不过面上仍是要惺惺作态一番,“这是越王的事,越王觉得多少合适就合适,哪里需要本宫多言?”
钱元瓘哪里敢怠慢,试探着道:“不瞒太子,某这番归去后,打算裁军一万......”偷偷观察李从璟的眼神,却见李从璟全无满意之色,不由得又多加了一些,“一万五千?”
李从璟慢悠悠的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越王若是觉得钱塘需要三万余兵马驻守,那便需要三万余了。”
钱元瓘看李从璟的神色,分明就是在说三万太多了,不由得腹诽一句你真他娘的黑心,却不得不赶紧道:“某细细思之,此番征战,钱塘消耗钱粮太多,哪里还养得起三万多兵马,顶多能养一半了。”
李从璟这才露出笑意,赞叹道:“吴越王果然是国之贤良,本宫没有看错人。”
钱元瓘心头暗松一口气,又觉得肉疼憋屈,毕竟两万五千兵马说没就没了,但听到李从璟称呼他为吴越王,总算还是有些宽慰,遂道:“尽忠报国,元瓘不敢有所保留,太子明鉴。”
打发了钱元瓘后,天色已晚,李从璟吃过饭,就由丁黑送着去后院歇息。走进房门,李从璟正打算拖鞋,忽而斜刺里飘出一个人影来,款款跪在李从璟脚前,伸出一双白嫩如玉的纤手,搭在了他的靴子上。
定眼一看,这不是今日在宫里见到的王皇后吗?
“孟平,你这直娘贼!”李从璟心头暗骂孟平一句,正要收回脚将王皇后踢出去,就看到王皇后咬着朱唇抬起头来,眸子里已经蓄满清水就要溢出来,哀求、忐忑、羞涩、无助的模样可怜兮兮,桃花般的面容美轮美奂。
李从璟又把脚伸了出去。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后级至尊服务,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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