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阿大怒极,反而突然平静地问道:“既然如此,你还想让我放你走?”
红羽黑冷笑道:“你灵术的水平,我知道!也就刚刚达到气源期大圆满。而我是族中第三个达到气河期的高手。你不放我,难道让我杀了你再走吗?”
红头阿大淡淡地说道:“那你何不杀了我,然后说我出了意外,再顶替我做头领呢?”
红羽黑目光闪动,意有所动道:“你别逼我!我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才让你放我走。”
红头阿大怒极反笑道:“哈哈,好一个多年的交情,好吧!我阿大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友情。我不要你的友情了,你想杀就杀!”
红羽黑有些怀疑看着红头阿大,试探地说道:“既然你得到高手的指点,我是内奸,你还敢独自带我来这里,一定有所依仗吧!”
红头阿大似乎没什么反应,仰头向上喃喃地回忆道:“当年,我父母早逝,兄弟三个老是挨饿。是你父亲打猎回来,常常给我们兄弟三个一些吃的,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弟。我就是现在还不相信是你,就算确定了是你后,我依然觉得你必然有说不出的苦衷。但是我错了!你从来没把我当兄弟,你还是把我当分你饭吃的乞丐!你觉得一个乞丐突然发达了,这不行!必须把他镇压下去,你是旧制度的守护者,是旧统治者的走狗,你是反革命!对付反革命的手段就应该是镇压!”
红羽黑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狗屁论调,还美其名曰叫革命。革命就是割掉性命吗?那我先割了你的命。”说完一个风刃喷出,直奔红头阿大的脖子过去。
红头阿大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喃喃道:“叔叔,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当年您临终嘱咐我们四个要相互帮助,相互照顾。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呀!”
风刃眼看就到了红头阿大的脖子前,忽然从红头阿大的脖子后面飘来一个风团抵住了风刃。
红羽黑奇怪地咦了一声,连续pēn_shè出来两个风刃和一个风锥。那风团则象一个磨盘一样,不断的转动把飞来的风刃和风锥消磨没了。红羽黑顿时惊慌失措,一个风团能抵住三个风刃和最具有突破力的风锥。这个高手必定高过自己一个境界。难道是这里的狮子吗?正疑惑间,只听一个飘忽的声音慢悠悠地用鸟语说道:“难道你还不动手?”红羽黑奇怪这里怎么还有秃鹫?
红头阿大痛苦地说道:“我下不了手呀!”
那个声音冷冷地说道:“这可不是私下恩怨,这是一个制度和另一个制度的较量,一种观念和另一种观念的较量,一种生活方式和另一种生活方式的较量。你代表的不是自己,还有一群追随你过新生活的同族,他也不是代表自己,他身后是一群守旧的阶层。”
红头阿大大叫一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下不了手!”
红羽黑趁他们说话,慢慢向后退,退了两步忽然装到一个身体上,这下把他给吓坏了,转过头就是一个风刃。他想这么近的距离,对方肯定连躲都无法躲,但他没听到期望中的惨叫,他这才看见这是一张狼脸。对!就是这张狼脸,早上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看了一会。一定是他,他告诉红头阿大的。
红头阿大此时终于想通了,吐出一股叙苗。这股叙苗晃晃悠悠地飘向红羽黑。要不是有个奇怪的狼在这里,红羽黑又要忍不住嘲笑红头阿大了,这么点的火苗还好意思喷出来?他立刻喷出了一个风团准备把火苗吹灭。
那火苗飘飘摇摇地碰到了风团,然后如入无物一样,从风团中穿过,接着飘向红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