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麽麽还有哼哧哼哧的鬼叫,付倩倩当没听见,她可是美少女啊,当年容麽麽那样的人物,同仇敌忾了多少少女心,这下她可算出气了,想教她学规矩?呸,除非来个像付家老爷子那样彪悍的人物,否则,做梦去吧。
走过去往那水缸一瞅,煤的,木有水她怎么洗漱?
“水呢?”
黄一锟垂着脑袋,心里替她可怜的道:“王爷吩咐了,除了一日三顿馒头,其它的事情,付夫人要自己动手。”
我去!这么说,从现在开始,她就得自力更生,不像视里说的那样,有丫环婆子侍候,连打水倒夜壶这种事都得她自己亲自干?
付倩倩冲着天比了个中指,然后呸了一声,气啍哼的道:“行,自己来就自己来,小锟锟你去把洗漱用的东西拿给我,再带我去有水的地方。”
黄一锟一脸便秘,终是不忍的替她进屋拿来了洗漱用的马毛刷、手帕和铜盆。
花冷和孙麽麽从头到尾的看着,花冷面瘫,但孙麽麽那脸色就极其惊骇了,照她看来,付夫人不是神志不清,而是像变了个人,以前她是见过付倩倩的,付家的嫡长女,虽不受宠,但身份摆在哪,该会的规矩一点也不少,行为举止,何曾这般轻狂过。
她简直就比乡野丫头还要野性难驯,这真的只是摔伤了脑?而不是中邪了?
孙麽麽撑着老腰,打了个冷颤,然后胆战心惊的小声道:“花侍卫,要不你还是帮老奴回禀王爷,付夫人只怕老奴教导不了,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花冷哼了一声,看着付倩倩自己抱着铜盆走出听雨轩,冷冷的道:“从今天开始,孙麽麽不能出王府流云阁半步,若是教导不了,孙麽麽就好自为之。”
大热天的,孙麽麽倒抽了口凉气,一股冷风从脚底板直冲胸口,什么叫好自为之?她当教导麽麽几十年,怎会听不懂其中之意,瞬间孙麽麽脸色苍白发绿的想到,她可是昨晚深更半夜被花侍卫带回王府的,根本就没人知道她不见了,原来王爷……
孙麽麽腿一软便跪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了魂,这次她真是老命休矣。
刚才一那摔,可没摔坏付倩倩的好心情,她今天确实要先去百草堂,答应了替那混蛋解毒,她就得做到,医者父母心嘛,今天嘛自然是去配第一回药,然后再顺便瞻仰一下男神墨墨。
趁着走路的时候,付倩倩打听了一下,原来宗政漠有一支私人的梟鹰卫,人数达到千人,像黄一锟只是其中一个小侍卫,梟鹰卫又按二百人为限,分成五个近侍打理,花冷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是梟鹰卫总管,叫申屠成。
付倩倩咋舌,果然天家贵胄,富贵无边,一个人就有千名侍卫保护,还不算侍候的丫环婆子下人和小妾。
说着说着,黄一锟带着她七拐八拐,就到了内花院某个角落的坚井旁边,上面摆了个木架,只要摇着把手就能把水吊出来,至于那井口,啧啧啧,真窄,怪不得老看电视说跳井自杀什么的,这种井跳下去,还真是死定了。
马毛和木板做的牙刷,居然外型不怎么样,但用起来口感不错,付倩倩又感叹了一番,古代其实还没有那么落后嘛,唯独没有牙膏,只有青盐。
洗漱完,刚想把铜盆抱回去,就猛的想到,自己昨晚澡都没洗,这都第二天了哇,她可是有点近乎洁癖的美少女,顿时打了个哆嗦,然后看着黄一锟道:“小锟锟,你看我手细不细?”
黄一锟看她把袖子撸了出来,露出光洁的手臂,立马如火烧触电一样的转过身,脸抽筋的狂叫,付夫人您就别玩我了,放过小的吧。
“小锟锟,你看我手都细成这样了,若是让我提水回听雨轩,那真的会死人的,你也听到了,我要替王爷治病,需要动针的,若是手酸,抬不起胳膊,一不小心戳偏了,那可是大事啊,你说对不对?”
黄一锟一愣,然后唔了一声,咬牙道:“我明白,我会把水缸注满水的。”
呀!真上道,她秋波还没送呢,付倩倩美滋滋的咧嘴低笑了两声,索性抱着铜盆让黄一锟带路去沈清墨的百草堂。
她要跟沈清墨哭诉,哭诉宗政漠没人性,居然断她活路,一天就给三顿馒头,而且还派了“容麽麽”那样的人物,让她学规矩,这不是把她往死里玩嘛,真要玩崩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走着走着,一股清风吹过,她忽然闻到一股暗香浮动,味道十分好闻,似体香又似花香,从小到大,她的嗅觉是最灵敏的,不管老爷子随便抓把什么药材,她都能准确的叫出名字。
但这一瞬间,她居然闻不到香气从何而来,这香气又是什么味儿,她只是觉得,这味道十分魅惑,好闻的心旷神怡。
“小锟锟你闻到什么香味没?”
在前面带路的黄一锟怔了下,摇头:“没闻到。”
付倩倩疑惑了下,风一停那香味骤然消失,好像刚才那是她的幻觉。
百思不得其解下,她又开始打听起藏金屋那是什么地方,黄一锟人还不错,有问必答,她这才知道,宗政漠是大钟王朝最fēng_liú倜傥的亲王,他的藏金屋收罗美人若干,又因早些年忽然中了奇毒,而体虚病弱,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皇兄体恤,不需他上朝处理政事,因此宗政漠是大钟最闲云野鹤的亲王。
对宗政漠来说每日酒池肉林,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付倩倩听到这些,只觉得奇怪,皇子中毒,乃举国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