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板上各个邻国虎视眈眈,视大钟为一块肉饼,其中又以强辽为患,木台上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是辽国的情报,宗政漠心系的是大钟王朝百年基业啊。
怪不得他一直隐忍不发,她想,申屠成和沈清墨表面上不闻不问,实际上是了解他的吧,这担子太重了,换成是她,她会承受不起。
默默的吃完东西,顺从的跟他十指相交,回到暗室,用消容水恢复了自己的样子,洗完澡,老老实实的上了床,歪歪脖子就看到宗政漠很专注,很清冷的看着手里的各方情报。
现在他已经不避着她处理要事了么,付倩倩改躺为趴,撑着下巴,看着宗政漠发呆。
古代没有钟,但有水漏,能从水漏的刻度看时间,差不多快十二点了,他还不睡吗?
“漠文猪,我困了。”
“嗯。”宗政漠嘴都没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共鸣,便拿起笔写回信。
“我不想揪自己的衣服。”
“……”宗政漠抬起眼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低头写回信。
“我今天没葵水哦。”付倩倩眨眨眼,无辜又天真无邪的托着下巴。
“叭嗒”宗政漠手里的笔断成两半,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然后镇定的重新从笔架上拿了一支笔,接着沾墨继续写。
“怪了,你的身体三天前吃了一颗金枪不倒丸耶,照理我出手的药,不能一点效果也没呀。”虽然过了四天,但总归还有点余劲吧,付倩倩纳闷。
“叭嗒”又一只笔断了,重新再拿,再写。
“老闭着嘴不说话,会有口臭。”
宗政漠胸膛高高的起伏了一下,清凉的抬起眼皮,眼睛眯成一条线:“睡觉。”
“没衣服揪,睡不着啊。”付倩倩嘟着嘴笑。
“揪你自己的。”
“哦。”付倩倩眨眨眼,掀了被子,开始听话的卷起袖子,从衣领处开始撸,一直撸到露出大半个春色,便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啍叽!啍叽!
“你啍叽什么?”
“内功心法啊,你听不出来吗?”付倩倩贼笑,她要不要告诉他,她只要听他念内功心法,就会想睡觉?
宗政漠一头的黑线:“你要睡不着,便学着运转大周天。”
“我都感受不到有内力,怎么运转。”他的身体血脉膨胀的就像装满水的容器,而她的,空空如也,运什么?
宗政漠无法直视她衣衫凌乱,娇憨耍赖的样子,瞳仁缩了缩,有些复杂的在想,**过后,会不会灵魂对换?
由心而说,在经过那四天的混乱,他已经处之泰然,现在正处在非常时期,明天还要进宫,他不能冒风险。
“快睡,否则我就点你睡穴。”
付倩倩学着楚谦那样,妖娆的翻了个白眼,横七竖八的滚着床单,接着当啍叽兽,进行自我催眠。
宗政漠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啍啍叽叽,头痛的闭上眼,终是放下笔,走了过来。
付倩倩无辜的闪了闪睫毛:“人家在自我催眠,很快就睡了啦,看你老半天不说话,怕你憋得口臭,逗你说说话嘛,人生已经够无趣了,再不找点乐子,你就不觉得枯燥无味吗?”
宗政漠看她扑闪着大眼睛,衣衫更是凌乱不堪,春光大好的波动,好几次快要把持不住。
“是不是揪着衣服就能睡着了?”他问。
后者猛的点头。
前者收起四射的冷气,合衣躺下,后者立马如八爪章鱼般靠了过去,心满意足的揪着前者的衣领,动啊动。
感受到不安份的小脑袋不停的在下巴底下蹭来蹭去,宗政漠告诉自己,陪她小睡一会,积压四天的书信,他必须要亲手回复,不能再拖了。
“漠文猪,如果有一天,你放下了一切,咱们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要不随着马儿走吧,走到哪,算哪。”
“嗯。”
……
在宗政漠以为她快睡着时,她又道:“你说申屠成现在做什么?”
“陪刘微。”
“真看不出来,申屠成很闷骚,那么多女人,他是怎么应付过来的?”谁说玩世不恭的后面就一定是fēng_liú倜傥,依她看,申屠成不情愿居多,谁叫他老是天天唱着,上辈子欠了宗政漠的。
“你有空以问问他,睡还是不睡?”
“就睡,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沈清墨喜欢洛儿吗?”
“……不知道。”宗政漠脸黑。
“我喜欢洛儿,希望她能幸福,其实沈清墨也蛮有意思的,唉!”
她这声叹气,是很不心甘跟了自己吗?找打的付倩倩。
“睡还是不睡?”
“就睡了,你放松点,不然胳膊好硬。”
宗政漠磨牙,天下唯小人和女人难养,她占了两样eads;。
……
“楚谦真的采阴补阳吗?”
“付——倩——倩!”
“好啦,好啦,最后一个问题嘛,你回答了我,我就闭嘴。”
宗政漠后悔了,他就不该一时心软,付倩倩是绝对的,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主。
“没有。”
“那他怎么驻颜的?”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
“哦,那明天再说。”付倩倩干笑的打哈欠,其实宗政漠才舍不得真生她气呢,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口头花花,远远不如行动来得更现实。
他不想她卷进是非,拐着弯,送她出府。
他怕她喝醉,半夜来看她,纵容她撒撒小酒疯。
他怕她被楚谦暗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