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病人的宗政朔,那还有功夫再去揪付倩倩,痛的直抽抽的喘息。
几根金针下去,宗政朔这才平复了少许,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远修的医术果然了得,怪不得你六叔说,朕想治好头风,必须要你来,这下朕舒服多了。”
刘湘沉着眼帘,知道今天是不能再借机杀沈付了。
天知道昨晚从刘微嘴里得知,沈付和宗政漠能有龙阳之好时,她胸中的妒火有多高。
宗政漠在她眼里,就是有如天神的存在,只属于她一个人。
他意志消沉建藏金屋,收罗天下美人,也就罢了,怎么以沾上龙阳之好?
在她看来,龙阳之好的怀疑就算是真的,也是沈付这个****耍了手段。
总之不管是真是假,一个就会男科,专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的人,那是卑贱下流无耻之徒,她绝不能让他亵渎宗政漠,她要不杀了他,难消心头之恨eads;。
付倩倩盯着自己的鼻尖,用余光打量着勤政殿的奢华。
这儿算是皇帝书房后面的休息室,说实话,确实富丽堂皇,每一件物品,大到摆设方位,小到椅子脚,全都很讲究,很干净,样样都是精雕细琢。
这就叫天下最该享受的人,呆在最会享受的地方。
至于刘湘那要吃人的目光,她直接无视,反正楚谦舍不得她死,沈清墨也会护着她,她只要乖乖的不出错,就能全身而退。
药渣拿了过来,楚谦看宗政朔好了些,便笑着端坐在付倩倩身边:“小付儿,这药渣有问题?”
拨拉着药渣的付倩倩,眉心缩了缩,这要她怎么说呢?
药渣拿过来,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药不对了,因为草乌头,不是真的草乌头,嘿嘿,连皇帝的药,都敢造假,这要捅出来,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个,草民看不出来,三叔,一会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付倩倩哭丧着脸,把胆小怕事的模样,演得入骨三分。
沈清墨收了针,动作麻利的从药箱中拿出艾叶灸,低头吩咐赵公公,手持灸熏头,看到宗政朔神情舒展了几分,这才告罪的退到下面。
两人四目相对,付倩倩递了个只意会不言传的暗示,便缩手缩脚的耷拉着脑袋,委屈的不吭气。
沈清墨蹲在案桌前仔细看了几眼,眉峰也跟着跳了跳。
假药,都做到皇宫了,若是自己说出来,岂不是要害了六叔,害了沈家?
故意换药的人,好手段!
“药没有问题。”
看到沈清墨金针一下,就让宗政朔眉头展开,站在边上的另一个御医便酸了叭几的道:“既然药没有问题,为何服下后,不见起效?沈三公子,要知道这草乌头本身就有毒性,你六叔开药方时,我等就不赞同,这药是不能乱用的啊。”
哟!这是同行眼红,嫉妒挤兑来了。
付倩倩心里撇了撇嘴,中医不比西医,西医直接,但对身体有一定的副作用。
中医精深,药效缓快,用得好,那是真的没有半点副作用。
而药见效,又要从用药、手法、剂量,这些关键的地方着手。
有些自以为厉害的庸医,就总认为,自己全是照着书来的,不会出差,却忽略了病人的体重、情志、年纪、还有肠胃吸引功能。
而注意这些细节的,那才是最好的中医师,说这酸话的家伙,一看就是个照本宣读的庸医,连草乌头是假的都不知道,还敢犯酸气。
沈清墨要不是顾着沈六叔,把假药说出来,今天御医院至少要死一半的人。
付倩倩低头戳着手指,鄙夷的不吱声。
沈请墨扫了眼犯酸气的老头,师承钟家的张御医么!
“药方没有问题,在下估计问题是出在煎药上,陛下,在下抖胆一问,此药是何人所煎?”
宗政朔这会舒服了,便扭头看向刘湘。
刘湘面色一怔,随之大怒的低喝道:“宛平,陛下的药是谁煎的?”
站在边上的宛平吓的跪地道:“回娘娘话,是晴儿煎的,但煎的时候,宛平就在身边,从头到尾都是照沈大人的吩咐做的,久煎了半个时辰,方才入药。”
“沈三公子,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刘湘下巴微微抬了起来,语锋凌厉的像是一定要个说法一般。
付倩倩是猜不到谁搞的鬼,但脑补的那些狗血大剧,让她直觉,刘湘就是贼喊捉贼。
“时间明显不够,从药渣里的草乌头颜色上看,时间并不到半个时辰以上,药效并未入药,又怎会有效果?陛下,现在您刚施完金针,用炙熏着,暂时不会头痛发作,在下现在去御医殿,亲自抓药,再煎好送来,到时便知有效无效eads;。”
宗政朔不怒而威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眼刘湘,眨眼戾气全收。
虚抬了抬手:“有劳远修了,你们也退下吧,小赵,你陪远修去,以后煎药的事,便由你亲自负责。”
刘湘银牙重重一咬,隐在袖袍下的手,相互紧握的发白发青。
沈清墨行礼回身时,叫上付倩倩拎上药箱,示意她跟好他。
而楚谦笑眯眯的跟着行了行礼:“臣也跟去看看。”
宗政朔无力的挥了挥手,楚谦向来不羁惯了,他要去哪,宗政朔无论如何,也不会抚他面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勤政殿,付倩倩就长舒了口气,嗳玛!这就是皇帝啊!贵妃啊!
天下最有权,最有钱,最给力,最权威的一把手,居然吃假药。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