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扬眉笑了,琥珀瞳仁中划过一道暗金之‘色’。-(
他不答反问:“你见过沈士芝了?”
“他刚逃走。”
“能在小师弟手中逃走,不能说是逃,而是你故意而为。”沈清墨大的深意的道。
宗政漠微微低头沉呤,良久后道:“那你呢?真要杀了沈家所有人?”
白衫下,沈清墨看向宗政漠身后的银果树,低声道:“夏旭东想要这个结果,而我已置身其中。”
宗政漠转过身,也将视线转向银果树:“你知道多少真相?”
“不多,原本我不想掺合其中,只想带她走,一起脱离这场闹剧。”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明白。
闹剧么?该死的人没死,还有长生果的诡异,天下局势的扑朔‘迷’离,都让所有人置身其中,想脱离谈何容易。
“告诉我。”宗政漠悬心低道。
沈清墨却笑了,笑的身体微微发抖,像是隐忍了很久,要将心底里话,一次倾吐个干干净净般开口道。
“远寂,我跟你不一样,你从出生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挑起这个天下的重任,而我,这天下是分是合,与我何干?我只想带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岁月静好,可她偏偏心系于你,那怕我抹去她的记忆,她也能找回来,硬是将自己和你绑在一起。”
“你知道吗?这样的天意,对来我说,心很痛。她明明跟我一样,对王权富贵并不在意,也不想做深宅高墙里的金丝雀,但因为你,置身其中,我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早些看清自己,反而将她推给了你,从而一错再错。( 广告)”
宗政漠平心静气的听他说完,深幽的目光像是透过那银果树,看到了远在吐番的付倩倩。
此时,她应该已经到达天竺灵宫,想必徐庸也告诉了她,他要将付雅萱送到西夏了吧。
“如果没有她,远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所知道的真相?”他淡淡的冷道。
远修心变,不是她的错,如果必须要一个理由,那就是天意。
她的出现不是偶然,他和她的命理相连,也不是偶然,而是命中注定。
在‘激’动的言词中,他的不紧不慢,平复了沈清墨燥动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进入了他的这个假设,‘胸’膛起伏了数下后,沈清墨道。
“如果没有她,这场算计就不会开始,而你也不用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宗政漠轻叹,原来,一切还是因为得神‘女’得天下而起。
“既然你明知所有一切,都是因神‘女’的身份而起,你又何必置身其中?”
因这句话,沈清墨的双瞳又燃起了一丝火焰,偏执如狂的低吼:“不置身其中,又怎能得到她?”
“远修,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人,还是心?”宗政漠意味深长的直视沈清墨,像是要穿透了对方的灵魂,只达心底。
骤然沈清墨瞳仁放大,心蛰的重复,他要的是人,还是心。
其实两样,他都得不到,在蝴蝶谷里,他就看的很明白,可就是放不下,正因为放不下,他才拼死一博,那怕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正因为这样的执念,让他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他能怎样?
“让我来猜猜真相吧,师祖仙逝时留下,天灾**,纷争将起,命理相连,分久必合,得神‘女’者,得天下,而师傅谋划这一切,只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其中还牵连了沈家,而师傅隐忍多年,等待神‘女’为引,全都因为,当年送他七星木剑的那个人,对,还是不对?”
沈清墨没有说话,他一点也不惊讶,小师弟能猜对,论心机和聪明才智,他始终都是不如他的。
默认的闭上双眼,他的心不由他控,就像当初他说,付倩倩‘乱’了他的心境一样。
以前他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左右一切,现在他懂了。
而师傅等的确实就是神‘女’为引,沈家也确实牵连其中,虽然他不知道所有真相,但他一直都明白,师傅想做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从他收远寂为徒那天起,他就在算计一切,但所为何人,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查不到原由,因为师傅隐藏的太好,而沈家的口风,又紧到滴水不漏。
直到付倩倩出现,他才深知,天下要大‘乱’了。
本来,他应该静等水落石出,然后再告诉远寂,可偏偏因为动心动情,一怒之下,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远修,我无意和你为敌,你我‘性’命相托数十年,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如果她爱的是你,我心甘情愿退出,绝不纠缠……”
“够了!”沈清墨暴吼一声,打断了宗政漠的话,冷笑道:“你生下来就是皇子,从小便含着金汤匙,如今又以胜利者的姿态跟我说如果,这是在嘲笑我,就算是置身其中,到头来,我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吗?”
宗政漠清冷的皱眉,远修的执念果然太深,太重,更孑然一身,而他,却牵挂太多。
疾言厉‘色’的低吼过后,沈清墨的神智清醒了过来,暗恼的转过身,咬紧牙不看宗政漠。
“你说的没错,师傅谋划天下,就是想将这天下,送给那把七星木剑的主人,他是谁,我不知道,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只想带她走,你有放不下的牵挂,但我没有,可她偏偏不愿,一怒之下,我将自己置身局中,那怕,我明知到头来,我什么也得不到,但我还是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