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倩倩一脚踩实,便感觉身体失去重心,刚才她还精确的计算,在她得手之时,理当是飞到对面那个水塔,那里较为平整,她若落在上面,以立马沿塔跳下,到时就以穿过小巷没入人群。
却不想,他居然在中招后,还能继续往前跃,因此所落之地,恰恰就是那斜斜的三角屋顶,而她悲催的踩实之地,又偏偏是倾斜的瓦片……
这下她完了,她要摔个狗啃泥了,泥妹啊,她左肋骨裂还没好呢?这是真要她断两根骨头才能消灾去难吗?
楚谦眸光闪烁,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无法保持平衡,眼看就要落下屋顶,不由坏笑的环胸而立,根本就木有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
付倩倩气结的左摇右晃,终是在踉跄之下,跌落屋顶,这一下摔得她七晕八素,还好她压住左肋,尽量在落地时没有再加重骨裂。
呸了一口的灰尘,来不急打量跌落的是何处,便看到楚谦妖娆多姿的飞了下来。
“有点胆色,小倩儿,你真是付恒鑫的女儿?”
付倩倩警惕的爬起来,摆出架式,放出她的气场,笑呵呵的道:“我怎么就不是他的女儿?”
“付恒鑫乃迂腐之人,行事不懂变通,多为钻牛角尖,一板一眼着实让人生厌,而你……”楚谦拉着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渡了两步,那只比女人还要纤细白嫩的手,就那么随意散漫的摩挲下巴。
明明很简单的动作,但他却能做到媚入骨髓,妖孽国师,名不虚传!
“而你狡黠、机智、沉着冷静,出手果断,还懂得拳脚功夫,付恒鑫那种人,怎会将自己的嫡女养得如此桀骜不驯?”刚才她出手的就是金针,绝非女人常用的绣花针,下手找穴十分精准,她定然还精通人体穴位,楚谦眯着桃花眼,他对眼前的女人,越来越有兴趣了eads;。
“没意思,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国师大人号称天下第一智者,这样审度我,何尝不是钻牛角尖?人性都是有两面的,他迂腐,不懂变通,我为何就要跟他一样?更何况,他何时尽过父亲的责任?”
付倩倩脑里急速的过滤付家的信息,虽然只是宗政漠给她看过的片面之词,但强词夺理,拿来忽悠人足够了。
楚谦看着她甩了甩手,皮笑肉不笑,满目警惕的盯着他,胸腔轻颤下笑意宣泄而出。
“有意思,照你这么说,你是一朝得困,便一发冲天,释放本性喽?”
付倩倩噘嘴,扬了扬眉,不置否的道:“堂堂国师难道整日游手好闲到要跟一个小女子玩闹吗?天下第一智者,难道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
“果真是伶牙俐齿,好一张厉害的小嘴,唔!不过你这样,我就越感兴趣了,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付倩倩汗毛都竖了起来。
脑海里闪过有一双狐狸眼的宗政睿,他张扬而敏锐。
又闪过擅长掩饰自己的宗政漠,他矜贵而邪魅。
还有儒雅干净,颇像绅士的沈清墨,再到眼前这个妖孽国师,神经根根紧绷的告诉她,这个楚谦只怕心机更深沉,而且还玩世不恭,离经叛道!
从她踏进大钟朝到现在,她见到了四个美男子,性格各自迥异,下意识的就告诉她,除了沈清墨之外,其他人都不靠谱。
偏偏眼下沈清墨不在王城,莫名的,她就想到宗政漠,此时她是真宁愿自己落在宗政漠手里,也好过跟这个妖孽国师站在一起。
“赌赌你的夫君,会不会为你来九离山啊,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楚谦笑得风情万种,若不是还有那么几分阳刚之气,付倩倩就真心要往背背山的方向浮想联翩。
“说实话,我不觉得。”付倩倩快速的转着眼珠,用余光打量跌落的地方。
这地方像是一小户人家的后院,靠墙处开垦了块菜地,角落里像是沃了些人工肥,而她的后面应当摆了大量的柴禾,左手边有厚厚的木桩,上面立了把斧头,院落不大,但给人很干净的感觉eads;。
她就奇怪了,刚才她掉下来,动静这么大,怎么就没惊动这家人呢?
“哦,是觉得不够浪漫呢?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楚谦手指轻点着下巴道。
付倩倩耸耸肩,反唇相讥道:“你不是道士吗?道士难道不讲六根清静?”
“六根要清静的,那是和尚,跟道士有什么关系,小倩儿,你真不想知道小漠儿会不会为你而来?”
付倩倩心里大骂,他要闲得有多么蛋疼,才这么玩啊?这房子里的主人,难道都不在家吗?
“我觉得你很无聊,如今我是他的王妃,你登堂入室,未禁许将我掳走,传出去损的是宗政漠的脸面,你说他会不会来呢?我说国师大人,你要真无聊,便送我回百草堂,我做些保证让你不无聊的小玩意,送给你如何?”
楚谦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头上的紫金白鹤冠,羽翼轻颤,两根流苏被他随意的拉到胸前,道:“如此聪明的小倩儿,怎么会神志不清呢?唔,说说看,你要做什么东西打发这寂寞如雪的光阴。”
付倩倩露出大白牙,正儿八经的笑道:“就是男人最喜欢的小东西,不如我跟国师大人打个赌,我若做出来,你肯定不敢吃。”
楚谦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垂了垂眼帘,笑眯眯的左右渡了两步:“若你真是付恒鑫的女儿,那真是委屈你了,让我想想啊,眼下小漠儿肯定出了王府,前往九离山了,咱们再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