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魂锦囊里的容迟墨并未让容西月等候太久,不多时,一声泛着浓浓困倦之意的好听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
好像是容西月打搅了他的安眠一样,语气里有些许不满。
容西月愕然,这容家的祖宗可真是……
她还在思考着该用怎么样的语气,讨好的谄媚的还是正经严肃的还是如平常一般的语气与这容迟墨说话时,他仿佛洞悉了一切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浓浓的困倦之意,仿佛永远都睡不够。
“用你的血,滴在你脚下的地上。”
男子打了个哈欠,困倦而动人的声音听来仿佛随时都会睡着了一般。
“嗯?”
容西月还想追问,可,容迟墨却是再也没有回过,就真的如同他再次沉沉睡去了一般,回答她的便只有安静,除了安静,便再无其他声音,
一边的碧斯十分怪异的看着十秀,心想着,十秀莫不是吃了她的果子,这会儿神经凌乱着?
周围分明没有人与她说话,怎么可以这般自言自语呢?
可还没震惊完,下一秒,更加令人震惊的场景便是出现出现,
“十小…。。十公子!你做什么?”
碧斯惊恐的声音响起,看着面前的十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把短刃,便是咬着牙,划开了食指指尖,鲜血顿时溢出。
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都说十指连心,她在一边看着都是疼。
容西月何尝不疼啊,从右手食指指尖处传来的疼痛很快就是侵袭全身,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从指尖处缓缓滴落下来的鲜血,落在了地上,黄土贫瘠而绝望,可偏偏,上面却是星星点点得生出一簇簇鲜活有力的绿草来。
意外的融洽,别致的美景。
当一抹红,落在草堆里黄土里的时候,容西月屏佐吸,等待着将会可能发生的结果。
就连一边本是满脸不解惊恐的碧斯都是忍不住受到了容西月的感染,屏佐吸,盯着脚下的这一块黄土地。
然,
一秒,两秒,三秒……。
十分钟过去。
这鲜血浸染的黄土地,这簇绿草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唯有偶尔的阵阵风声,在耳边响起。
“十公子,你这是…?”碧斯忍不住开口,这样的景象,真的是十分疑惑。
容西月也十分郁闷,难不成这容家老祖宗这么不靠谱,坑她的?
可是,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是未曾再得到过容迟墨的回应,这容家老祖宗沉沉睡去了一般。
郁闷,心情怎能只用郁闷二字来形容,第一次,容西月觉得她被坑了。
除了师姐的坑以外,第一次在这异世里被人坑了,那人还是容家的老祖宗。
“难不成是放的血不够……”容西月心中犹自不相信,这老祖宗真的会如此不靠谱,她看了看手指,再看了滴在地上的几滴毫不起眼的鲜血。
一咬牙,拿过了碧斯的手,下手之前,先抬眼,朦胧的目光里含着真切,
“以血开门。”
四个字,容西月觉得,碧斯应该懂她的意思,
只见碧斯懵懂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心一狠,眉眼一凛,指尖就是冲着容西月手中的短刃划去,毫不手软。
容西月都是看着疼,那鲜血,不是呈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而是成线状,往下滴落。
在脚下的草堆上滴答滴答,跳起欢快的乐符。
虎二妞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场景,安慰一样蹭了蹭碧斯的脚。
这地方,应该没有什么规定比如必须要用她的血才能打开这隐世家族的门的规定。
容西月如是想着,她和碧斯一同滴血,约莫过了十秒钟后,脚下一阵震动,差些便是站不稳。
容西月低头看去,还没来得及跳开,她与碧斯方才滴血的这块草,从里到外,形成一个空洞一般的漩涡。
下面黑乎乎的是空洞状,还没看得清下面是什么。
从下面起了一阵风,直接就是卷起了容西月等人朝下而去,紧急关头,容西月一把抓住了虎二妞的尾巴,将差点滞留在上边的虎二妞拉了下去。
也不知在这黑洞里往下落了多久,容西月硬是拽着虎二妞的尾巴,将它生生拉到了自己的身下来,才是安心得往下降落,享受失重的感觉。
不管下面有什么等着她,总之,有虎二妞为她先行探路,有她给自己垫着,那么,一切都还好。
……。。
风家,以绝对北荒之地鳌头的姿态,占据在北荒之地除却北城之外,最佳的一块地方。
以巨石搭建起来的城堡建筑,显得尤为宏伟壮观和气派,仿佛能屹立在此千年不倒,没有过多的装饰,没有过于精细的雕刻,没有琉璃瓦白玉雕,有的只是泛着淡红色的大理石的颜色,一块一块巨石被巧匠们搭建在一起。
风家雄伟的建筑于此诞生。
荒漠的中心是这篇绿洲草原,而在这篇美丽的草原中心,是这座宏伟霸气的建筑,不容人挑衅的气势。
此时,风家大厅里,那北城的守城统领,再一次赶来,禀报着北城的危急情形。
“禀报城主,北城南城门口的那白玉一样的东西,已经逼近城门口,马上就要入侵了,现在是步步逼近的形势!”
那统领的脸色不太好看,衣衫也显得有些凌乱。
坐在上座的,是风老家主最疼爱的儿子,是风家现在的第二把手,风栖的父亲,风凌寒,他的身边,站着一脸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