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王子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然而就在这时,那受惊了烈马也终于停止了下来,伴随着被那烈马踩踏的众人一声声的哀嚎,一切戛然而止。
当下这情形,云朗也是淡淡一笑,这才说道:“老国王的尸身在哪儿?”
二王子拼着一口气挣扎起来说道:“你要我父王的尸身做什么?”
云朗冷笑一声:“我呸!那下毒毒死老国王的人是谁?”
当下二王子老脸一红,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云朗这是嘲笑他杀父,便转头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们!全杀光!全杀光!”
就在这一声令下过后,紧接着便是大批人马的出动,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刀斧手和长枪兵,还有那一批批的弓箭手,蓄势待发。
二王子拔出腰间佩剑:“杀!杀死他们!”
顷刻之间,便见五百弓弩手张开长弓,引而不发,单看那二王子身后的将军一挥手,顷刻之间这五百弓弩手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来!
只见满空当中,一片黑压压的箭雨打来,云朗丝毫不在意,风灵子就跟是如此,只见风灵子随手抛出那红鸾双剑,心中默默念动那真言,霎时间红鸾剑化作两只鸾鸟,傲立于虚空之中,张开翅膀,带动起阵阵风浪。
顷刻之间,这些打到天上的箭矢,被这红鸾鸟带动起的风潮一引,骤然被打得七零八落。
风灵子冷哼了一声:“乌合之众!”
随即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号,霎时间这红鸾鸟煽动翅膀,引来阵阵飓风,这飓风自红鸾鸟的双翅之间发出,不出这片刻功夫,便见这些兵士瞬间被这飓风带到了天上去,随即便是狠狠的栽落在地。
瞬间这如潮水一般汹涌的兵潮,便不再敢向前一步,二王子气得鼻子都歪了,着实没想到这眼前的几人竟然如此厉害!这又是何等妖法?
当下云朗向前迈出一步,之前那些阻挡在云朗前路的兵士一下子散开,向后退去,而二王子此刻身边还有几名亲兵。
云朗笑眯眯的望着他:“要么前面带路,要么我就杀了你。”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出口,二王子顿时觉得如坠冰窖一般寒冷,那身后的女子都如此强横,那么这面前之人,也许真的会杀了自己!
二王子终究是一介凡夫,哪里见过如此阵仗?
当下便惊惧得大叫一声,转身便要逃走,云朗一个踏步,随即大手一挥,只见指尖光华闪动,一道无形剑气击打在那二王子的金冠之上,金冠应声碎裂,二王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不止,云朗走上前来,竟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尿臊味。
原来就在云朗冲虚指击碎金冠之时,这二王子吓得肝胆俱裂,竟然是尿了出来。
当下云朗便单手提着他,厉声问道:“老国主的尸身在何处?”
二王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颤抖着伸出手来,指着那前方不远处的宫殿。
云朗体和二王子,随即脚尖轻轻一点,越过这玉阶,径直进入这宫殿之中,进了这大殿,便见这大殿之中灯火摇曳,在这大殿的正中央,便是那黄金铸就的床榻,云朗一阵头晕目眩。
这老国主已经死了两日,尸身未曾入敛不说,竟然还摆放在这里,幸好这城中时节颇为寒冷,如若不然,两天的光景,这尸身已经开始慢慢的腐烂了,若是那样,便是徒有灵丹妙药,也无力回天。
云朗将这二王子随手一丢,二王子得了空便想跑,风灵子一声娇喝,那二王子连滚带爬的又爬了回来。
云朗则坐在这床榻的边缘,看着这躺在床榻上的老人,只见他的面皮颜色呈现出酱紫色,定然毒药无疑,那么接下来,云朗的手搭上了老国主的脉,周身筋脉已经硬了。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云朗轻声说道:“师姐,该如何做?”
风灵子看着床榻上的老人,这便是身处高位的不幸,子孙相争,为了那一言九鼎的宝座,弑父杀君这等事也是极平常,生长在宫墙之内,便只剩下那一种狼性,什么父子?什么君臣?
当下风灵子亦是叹了口气,对着云朗道:“将他扶起来,捋顺胸中的那一口恶气。”
相传,人若非正常死亡时,会由于执念和怨念,导致胸口之中积存一股子怨气,而这怨气随着经年累月的积攒,终会在某一日,或者是机缘巧合之下,这一具尸身,便会吸引天地灵气,成就那怨气尸,为祸人间。
当下云朗将这老国主扶了起来,风灵子双手套着一层轻纱,将这老国主的嘴艰难的掰开,随即拿出一枚丹药,放入口中,紧接着将他的下颌合上,随后便是在他的咽喉处,用真气将丹药催化,化成汁液。
随后手指便在这老国主的身上虚点,道道真气打在他的身上,形成暖流,温暖着那已经硬了的食管。
做完这一切,风灵子手中便出现了那一道符纸,一点朱砂,随后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几个大字,这便是归魂符,随即贴在老国主的面门。
只见风灵子口中喃喃有语,仿佛此刻空间中开了一个口子,便听见那空间深处传来一声声的呢喃,甚是苦楚。
风灵子围绕着老国主的床榻,正倒各走三圈,伸出手来,凝聚真气,便见这大殿之中刮来一股无名阴风。
随着这阴风的迫近,整个屋子的温度骤然下降,云朗便见在大殿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
这便是老国主的魂魄,风灵子继续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