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安王妃彻底傻眼了!
不是告诉她来捉凤羽珩的奸么?为什么到了这里却变成了她的女儿?
随着众人一并而来的忘川见里面的人不是凤羽珩,不由得暗松了口气。凤羽珩走时不让她跟着,她还真怕出了事情,回头御王怪罪下来,那就是死罪啊!
“母妃!”清乐一脸委屈,想站起来,可又觉得形象实在不雅观,不得不在水下调整了个姿势继续待着。
可她这一动,却偏偏碰到了那男人最不该碰的一个地方。就听浴桶里的男子一声闷哼,面色涨红了起来。
围观的女宾一个个偏过头去,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清乐郡主的胆子也太大了!
“你赶紧给我起来!”定安王妃快气暴了,一把将身边的丫头推上前去:“赶紧把郡主给我拉起来,披上衣服。”
可谁手里会拿着衣裳啊,丫鬟们一个个也束手无策。
就听清乐喊了声:“我是被人推进来的!有人推我!”
可是谁信哪?这屋子她们进来的时候除了一个站在屏风边的丫头外,哪里还有别人?
清乐喊完也意识到这点,眼珠一转,马上将狠厉的目光投向那个丫鬟:“就是她!”她伸手直指:“就是她把我推到水里的!”
小丫头吓坏了,哪能想到清乐反咬一口,赶紧辩解:“不是的!郡主,不是奴婢推你!根本就没有人推你啊!”
众女宾也不是傻子,一个丫头再厉害,还能把向来嚣张跋扈身上还带着几分功夫的清乐推到水里?那不扯蛋嘛!
可清乐想找替死鬼,她们也不好揭穿,只能一个个的瞪着眼睛看这一出好戏。
定安王妃自然也知道是清乐在找人顶罪,于是赶紧配合作戏:“来人!把这大胆的丫头给我押下去!乱棍打死!”
“哇!”那丫头一下就哭了,“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啊!郡主让奴婢在外间找凤二小姐,然后奴婢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一进来就看到郡主已经在水里了啊!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冤枉啊!”
“赶紧带走!”定安王妃简直气疯了,瞪着清乐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
凤沉鱼也奇怪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左右张望,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
有位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看到她这样子,不由得问了句:“凤小姐这是在找谁呢?”
沉鱼随口就道:“我那二妹妹不知去了哪里?”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个声音随之扬了起来:“大姐姐,我跟相容在这里呢。”
众人回头,只见凤羽珩正伴着换过衣裳的凤想容往这边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一名王府里的丫头和凤想容的丫头。
忘川赶紧迎上前:“三小姐的衣裳换好了?”
凤羽珩点头,“是啊。”说着,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定安王府的丫头,“定安王府的下人真是毛手毛脚,一盏茶水全都洒在我三妹妹身上,还好府里有事先备好的新衣裳,这才不至于让我三妹妹太丢人。”她再看向定安王妃,道:“多谢王妃准备的衣裳,我三妹妹穿着正合适呢。”
她这话让定安王妃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又气愤又尴尬。
沉鱼这时却开了口,是问那个跟在凤羽珩后面的王府丫头:“你们刚才在什么地方?”
那丫头懦懦地答:“就在隔壁堂屋。”
沉鱼再问:“凤家二小姐也在里面?”
那丫头点头,“二小姐来帮三小姐换衣裳。”
“大姐姐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凤羽珩看向沉鱼,“想容的衣裳脏了,我帮她去换,当时大姐姐正在弹琴,不方便叫你。”
一提到弹琴,沉鱼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看向凤羽珩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出憎恨。
这时,有丫头取了披风,终于将清乐郡主从浴桶里给救了出来。
清乐出一水,冻得直哆嗦,却也不忘找凤羽珩算帐,指着她就开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一定是你推我进来的!本来在这屋子里的人应该是你!”
凤羽珩十分不解,“我一直在隔壁帮着三妹妹换衣裳,郡主为何要这般冤枉我?”说着,就问身后那丫头,“你可曾看到我中途出来到这间屋子?”
那丫头摇头,“凤二小姐自从进屋就再没出去过。”
清乐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你帮着谁说话呢?”
那丫头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郡主,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青莲姐姐只告诉奴婢要故意将茶水打翻在凤家三小姐的裙子上,然后带三小姐来这边换衣裳,别的也没嘱咐奴婢啊!”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哦”地拖了一个长音,只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信口雌黄!”定安王妃瞪着那个丫头,“拖出去,打死!”
那丫头吓傻了,不明白为何要把她打死,不停地磕头求饶命。
可惜,这种时候谁会饶她的命,定安王妃巴不得把替死鬼找齐了替清乐平反。
可这反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平的?
“清乐郡主可怎么办呢?”凤羽珩看着清乐,幽幽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来,“郡主与人私会也不挑个没人的时候,如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想来要封住所有人的口,不太好办吧?”
有看不惯清乐的人跟着插话:“按说这种事情发生了,只怕郡主只能下嫁于那人了。”
凤羽珩摇摇头,“自然是还有另一条路。”
又有人插话:“可另一条路就是一头撞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