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安氏和想容,两人回了自己屋里,黄泉这才追问:“到底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忘川便将栖凤山上看到的事情讲给黄泉听,听得黄泉又有想去杀了凤沉鱼的冲动。总算理智还在,她提醒忘川:“得去山上看看,如果这事真是他们做的,凤子皓那边肯定会有动静。”
忘川道:“班走一定早就去了,咱们如今要做的就是照顾好,那边已经这样了,可千万别让再出点什么事。再有……”她面上浮现一片悲凄之色,“待再见到,只怕你我二人再加上班走……都要自刎谢罪了。”
黄泉微怔,随即想起御王府的规矩,不由得也沉下脸来。
是啊,九向来赏罚分明,今日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把给弄丢了,哪里还有脸见。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不出声,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班走回来了。还是那鬼魅一样的身影飘进屋里,却掠起了一阵冷风。忘川知道,这是班走也乱了阵脚,轻功用得都有失水准了。
“有消息吗?”黄泉急着问了句。
班走摇了摇头:“没有。整个凤桐县我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栖凤山脉都看过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凤子皓那边呢?”
“一直在睡觉,没什么动静。”班走抹了一把汗,“我已经给飞鸽传书,这边的事三人只怕谁都跑不了。”对于御王府的惩罚,三人心知肚明。
忘川却道:“只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凭咱们的脾气,不可能离开京城这么久他还能待得住,一定是一早就追了来。咱们……再等几日就可以……”
“如果还在,一定会为求情的。”黄泉眼中闪着希望,“所以,咱们努力把找出来吧!只要找到了,咱们就不用死。”
这边的三人在想着的办法去寻找凤羽珩,而凤瑾元那边,暗卫却捧着一只鸽子站到他的面前:“这是二身边的暗卫放过去的信鸽,被属下劫住了。”
凤瑾元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将信鸽接过,熟练地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一张字条,只看了一眼,便闷哼一声——“还要叫御王来凤桐县?他们想得美!”他一把将鸽子掐死,冷冷地吩咐着暗卫:“这件事情不能传回京里,特别是不能让九皇子和七皇子知道,即日起,但凡那边的信鸽,一律劫下!。”
“属下遵命。”
这一夜,凤家祖宅无一人得以安眠。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火烧的味道,似在提醒人们在那一场大火中,有一个凤家的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天亮,一些半夜就出去寻找凤羽珩的下人陆续回来,凤瑾元又换上了另外一拨人继续去找,看起来也算是尽心尽力。
姚氏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动也不动,早饭都是下人端到屋里来用的。安氏和想容也张罗着自己带的丫鬟婆子一起上街去寻,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能把凤羽珩给找到。
老太太默默地张罗着安排五天后上山祭祖的事,提也不提凤羽珩,只是看着来来回回跑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时,目光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忧。
下午,在老太太的召集下,所有人齐聚。沉鱼一直伴在她的身边,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一会儿递一盏茶,一会儿又帮老太太捏捏肩。老太太有些心烦意乱,就觉得沉鱼捏得不好,干脆推开她:“你到一边歇着就好,这种事情无须需你来做。”说着,又冲金珍招了招手:“你来帮我捏。”
沉鱼被老太太推得一个咧斜,眼中厉光乍现,瞬间便又平复过来。有个小上前将沉鱼扶住,再送她到坐位上,在沉鱼要往椅子上坐时,就听那附在她耳边了句:“那药蜡的效果,大可还满意?”
沉鱼大惊,扭过头就要去看那,可惜,小在扶着她坐下之后马上就转了身,端着托盘退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