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的动作到是有不少人看到,可毕竟凤粉黛不是什么角色,不过就是普通女眷而已,谁也没太在意,却不知,这一次的凤粉黛却是很轻易的就进了丽妃的营帐,而这一切,只因她对营帐外头的守门侍女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不让我进去,我就把丽妃娘娘害人之事给说出去,让皇上处置。”
其实她并不知道丽妃干了什么,但白天听到的那些话,光靠猜的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总之是干了点儿不太好的事情,以此威胁,最直接不过。
很快地,粉黛被请进了丽妃的营帐,那侍女也走到丽妃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之后,丽妃面色苍白,看着粉黛时甚至后退了两步,然后再摆摆手,将身边的侍女退了下去。
粉黛笑着上前,很守礼数地给丽妃见了大礼,那丽妃跌坐在椅子里,很是颓然地道:“罢了,你起来说话。”说罢,又看了看粉黛,继而长叹一声,“既然能用那样的话来威胁本宫,想必也知道不少。罢了,本宫早知道这事儿无法瞒天过海,也没指望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就能独善其身。凤家小姐,你来找本宫,一定也有你自己的目的,说吧,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凤粉黛起了身,很是不客气地自己也挑了把椅子坐,看得丽妃直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粉黛告诉她:“我的确知道了不少,不过至今为止还一个字也没往外说,不然,今晚粉黛也不会来见娘娘。而至于我今后会不会说出去,那就要看娘娘您的态度了。”
丽妃一哆嗦,她本身就是一个神经十分脆弱的人,粉黛如此把握的态度,更是在她本就脆弱的神经上狠狠地刺了一下。她有些承受不住,偏偏身边又没有侍女在,想要找个能依靠的人都不行,这就导致丽妃情绪的松木,甚至已经开始坍塌瓦解。
而粉黛这时却偏偏不再说话,只是乐呵呵地看着丽妃,可那样子在丽妃看来,粉黛还不如说点什么呢,越是看她越觉得渗得慌。
终于,丽妃那种崩溃开始蔓延,她整个儿人都蜷缩在大椅子里,双腿抬上来,抱着膝盖,不停地打着哆嗦,上下牙齿碰撞着,念念叨叨地开始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她的老虎偷走,我只是想让她害怕才送了个暖炉,可是我没想到那老虎会伤了飞宇。我喜欢那孩子,我不会害他的,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你们放过我,放过我!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郡主,要是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都是因为那个郡主!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
丽妃的话让凤粉黛彻底震惊,她万没想到,原来小皇孙被咬竟也是丽妃干的,而且这丽妃平时不吱声不吱气,恶狠起来却也能把凤羽珩的老虎给偷走。果然,宫里的妃子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儿,要不然,也不可能生下皇子,再一步一步爬上妃位。要知道,深宫内院,那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不过,这样才好,她要的可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皇子生母,而是要指望,要有念想,最好还是跟她恨着同一个人。这丽妃,还真是符合她的条件。
粉黛看着丽妃,起身亲手给她倒了茶,又喂着她喝下,再一下一下地帮着她顺了背,直到丽妃的情绪缓合了一些,这才软下声来说:“娘娘不要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所有的事情我早都知道,可是我一句也没往外说,娘娘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