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萌清了清嗓子:“明镜姐,我是认真的,你看我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她小脸紧绷,保持严肃,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样子。阮明镜跟她确认了半天,最后捂着额头哀鸣:“爱干嘛干嘛,自己去找人事,先说好,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可不会徇私哦。”
李小萌的脸色缓了缓,冲她感激地一笑,几乎是蹦跳着跑出去了。
阮明镜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萌萌原来也是个别扭脾气。
静静坐了片刻,她打开抽屉,把那封合同又拿了出来,看着家人那一栏,除了父母,还有一条,白纸黑字:“亡兄李清池2009121”
阮明镜摸了摸那三个字,耳边好像响起了豁达的笑声,笑声的主人站在漆黑的夜风中,衬衫里灌满了风,无边寂寥空旷:“小镜,假如她还记得我,请告诉她我没办法保护她一辈子了,让她原谅我这个没用的哥哥……”
六哥,原来她记得的。
你知道了会开心吗?
你还会那么悲伤地笑着吗?
耳边的笑声越来越远,没有人回答她,也再不会有人回答她了。
阮明镜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