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
祝虞挂断了电话,将那句温柔而绝情的“阿虞”杜绝在外。
她抱着被子,哭了许久许久。
这一场谈话之后,奉饮辛再未得到与祝虞谈话的计划,当然,除了在法庭上的只言片语。
离婚的事,进行的坎坷而漫长。
奉饮辛执意不离婚,但是祝虞却铁了心,最后侯远靳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另辟蹊径,在奉饮辛名下的工厂放了一把火,让他分shen乏术,才让祝虞钻了空子,成功离婚。祝家的家产割出一半给奉饮辛,但是有侯远靳帮忙做账,奉饮辛得到的好处并不多。
奉饮辛几乎将一生的心血付诸祝家,离婚后,商业链断裂,生生分割出两个区域,动了根本,元气大伤,对于侯氏企业的打击渐渐弱了下來。
饱受重击、奄奄一息的侯氏企业在侯远靳的主导下等候复苏的时机,现在时机來了,奉饮辛无法再对侯氏造成威胁,等于打开一个突破口,喘息之后,犹如野火燎原,卷土重來,再度焕发勃勃生机。
尽管帛秘书非常恼怒,可仍然阻挡不住侯氏复原的速度。
现在侯远靳需要做的,是趁这个机会彻底洗白侯氏。
被推倒的腐朽老屋,在原來的地基上,重新建造新的琼楼玉宇,更加稳固,更加美丽。
祝虞约侯远靳和阮明镜喝茶。
她清减不少,微微笑道:“侯少,当初给你的承诺,我全部兑现。”
祝家退出这场商业围攻,的确让侯氏减了不少压力。
“谢谢。”侯远靳微笑,继而又用阮明镜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利用了祝虞,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现实。
祝虞舒了一口气,扬起一脸笑容:“沒什么,各取所需罢了,只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护之安好。”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祝虞脸色有些暗淡。她伤透了心,打算带着老去的父母移居国外,至于a市的产业,她托侯远靳进行变卖。
阮明镜却看到了商机,送走祝虞后,她对侯远靳道:“远靳,祝家的珠宝产业已经打开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接过來呢。当初ko&co计划受阻,现在我们完全可以拿起來重新做啊,”
侯远靳摸摸她的长发:“傻瓜,侯氏的资金尚未完全解冻,现在可以流通的根本不够接手。慢慢來,总有机会的。”
“可是,要放弃这个现成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啊,”阮明镜不舍得,她忽然又想起那日在心中闪过的念头:“最后的遗嘱……’”
“什么。”
“远靳,你还知道,爸爸当初藏起來的遗嘱吗。”阮明镜眼中闪过一丝期冀:“假如我能够得到它,是不是就可以帮助你了。”
侯远靳俊美的脸上原本有一层浅浅的笑意,闻言后,那笑意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青铁般的凝重,甚至还有一丝冰冷:“义父不希望你这样做。”
看來远靳还在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呢,阮明镜澄澈的大眼睛黑幽幽的,映出他高大的身影,还有那张令人无法移开双目的俊脸,清冷如孤月,清气四溢,得到一丝光明便堕入黑暗的心,恐怕难以复原吧。
慢慢的,她望着侯远靳,笑出颊边浅浅的酒窝。
“远靳,爸爸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因为他说过,我的快乐才是遗嘱存在的意义。”她坚持,信任这唯一的理由。
侯远靳的眼光微动。
那笑,好似灼灼阳光,灿烂芳华,照亮了他的心。
她的快乐……
也是他存在的意义……
为了她的笑容永远灿烂娇艳,永远绽放枝头,享无上风光,他的那点偏执,就算舍弃又怎么样呢。
说到底,他爱她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