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姥姥道:“纵然两位不是血亲,可是说到底啊,在外那也是实实的‘父女’关系,王爷此情,实在有违常伦啊,想必姬夫人也是不能担待的!”
云砚面色笑意不减,旋即咳了咳,反问:“为什么不能担待?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存的什么心那都是我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本身不曾做过什么,对我一无所求。可是,她在我心里就是能占到一席之地,能让我愿意给以相对应的情意跟关切。”
这个人----
董思阮僵硬的侧目看向他。
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还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众人:“……”
就听的声音继续说道:“云砚不才,离经叛道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儿,一贯与旁人不同。如今待她不同些,又能算得什么新奇之事要你们拿来说道?简秀此番刻意提及,莫不是嫉妒我家阿阮为人看重?”
“呸!”简新若张嘴驳道,“我嫉妒她什么?身为残疾,亦无颜色,无能看管自家夫婿,只落得要做弃妇的果子。她有哪一点儿可惹人艳羡了?”
这简新若这会子可真是活了,跟初见时一样样的跋扈,刻薄。
董思阮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突然由她跟姬无双两个人的事儿,变成很多人的事儿。剧情发展是不是被什么人带的跑偏了。
这一打断,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个什么的心境跟情绪了。可既然有人正面攻击,她自然要先接了招再做计较。
“简家秀,真是好教养!嘴上无德,心上无善!启齿动唇便可做伤人利器。”她说,“董思阮自知没有您的青春貌美,亦没有您的健康多福。却从未不曾存上半分妒恨之意,简家秀何必如此言苛?难不成如吾这等不济之人您仍旧不能纳入眼内?”
“我----”简新若欲塞,“我那个,那个不是故意的!”
董思阮才不想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也不去看她,继续言道:“现在想来简秀与我的敌意,不外心系这个男人罢了!”她指的自然是一边旁观的姬无双。
她说:“可是简秀,您忘了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了吗?您适才不是已经甩手要断了同姬府的情义吗?姬府之人不是怎么怎么得罪了您,您不肯原谅,还要动手打人的吗?现在,如何还留在这里?”
“……”
“改变主意了?”
“……”
“是不是晚了点儿?”董思阮冷笑讽刺,“您以为您推手不要了的东西,别人也跟你一样不媳吗?”
简新若脸色再变,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提醒你,现在这里的一切,从秀您被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参与的主动权。”
“姬夫人请慎言!”张姓的老婆子果感警告。
董思阮冷笑一声,转而看向姬无双只问了一个问题:“付倩莹呢?”
付倩莹,三个字生出的效应是十分强烈的,在场之人几乎齐齐变色。
简新若的表情告诉她,她并不知道付倩莹在“救出”她后发生的事情。姬无双身边倒是有些有能耐的人,居然压的住那事。不过,简新若那边此刻多半也已想见了结果。
温氏那边,神色亦变,可显然是知情的。
纸能包尊吗?
姬无双的面色瞬间灰白了大片:“阿阮----”
才一开口,就见付倩莹身边的常随的一个丫鬟,连滚带爬的从姬无双之前出现的方向冲了出来,口中喊着:“姬大人,姬大人,我家,我家侧妃自缢了!”
姬无双神色变化万千,下一刻毫不犹豫的直奔而去。
好一阵子,温氏虽似是不大愿意,却也终是随步往那边去了。
“姬夫人之前人虽不在这里,却似乎对这里的事情掌握的很是清楚!”张姥姥疑声道。
“不巧!知晓一二!”
“那付侧妃因何要上吊自尽?”
董思阮艰涩一笑,回复道:“不外,同简秀适才一般,为着所谓的名节,清誉什么的了。没想到啊,这位倒是烈性子。”
“你的意思是?付侧妃救我家秀出了水火,自己却没能出来,被……”
“当然你也可以这样以为!”董思阮挑挑眉不做评价,侧头,瞅了瞅此刻最该消失不见,却依旧留了下来扎眼的某人,道:“付倩莹那儿都自缢了,你怎么还能在这儿立的着?不说‘一日夫妻百日之恩’吗?你怎能这般漠视、无情?”
“嘁----”云砚那边俨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派头,痞气十足,道:“她都给我带绿帽子了,还叫我对她有什么情?她自缢,现在去了当然是救,可是我就怕,我去了没办法救她,反而再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来,索性便不去吧!”
过激反应?他?就现在这事不关己的模样?
“来来!你的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站一个我瞧瞧?”
董思阮:“……”
其他人:“……”
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啊?
董思阮挥手退散眼前这个试图将她拉起来的男人,道:“你不去!我却要去!”
“那秽浊不堪的地方,你去做什么?”云砚不解。
“看她怎么套牢男人啊!我好学学!”
“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付侧妃此遇并非无辜牵累,倒像是早有图谋一般?”开口问的是简新若。
董思阮看她一眼,道:“谁知道呢?所以我才要去瞧瞧,简秀也要一道前往吗?”
简新若瞪她一眼:“你刚不说我已经没权参与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