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一把揪住她的领口:“你说什么?”
柏安欣凄然的看着他,一字一顿:“我,把,她,给,杀了!”
云砚目下寒尽。 [小说]将她往地上一扔,“哗啦”一声拔出苏幺身上的剑,直刺她的颈项而去。那一剑刺得十分之狠,并不是要威吓她,反而像是要实实在在的杀了她一般。
月挽心头大憾,慌忙扑身而去,一把抓住那把剑,凄厉求道:“殿下不要!不要啊!”
云砚几乎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的一脚踢向了的月挽。月挽身上应脚,却不肯罢手,直接推开了他的剑,挡在两人之间。
“小姐肯定还活着!她肯定还活着!”她一边护着柏安欣,一边求道。“你快告诉殿下,你没有对小姐下手,她还好好的!你快说啊!”
柏安欣看着她却勾唇笑了,只说了三个字:“别傻了!”
“还有她!是她跟柏安欣一起把董思阮掳走的!”姬云汐激动地指着月挽指控,“是她们一起干的!”
然而,此刻的月挽根本顾不得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摇着柏安欣。一直求:“你快说,小姐她没事!我求你快说啊!”
事至这般,花沫已然无法淡定,她一记飞脚便将月挽跟柏安欣两人分了开去。她无法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董思阮的人。那个人是柏安欣,她会将之斩杀。那个人是月挽,那就不会只是单单的斩杀就够的。
“你----”她想是随便拎起一个什么东西一般。将月挽重重抵在一根方柱之上。恨道,“你居然背叛她!月挽,你居然敢背叛她!”
月挽后背遭受重击,一阵呛咳不止,咳罢眼泪只管哗哗的往外流,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花沫恨至极处。亦是懊恼不止:“我离开的时候,居然还她去找你!还指望你能保护她?我们那样信任你,你居然背叛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着手上又一用力便将人又重重的甩了出去。上名冬弟。
月挽似也是死了心一般,任她甩打。这回眼看着是要被砸到墙上了,柏安欣忙跑出来做了她的肉垫子。如此,这两人大概也算得是彼此情意深重了。
似乎不忍月挽受她所累,柏安欣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为其辩解,道:“花沫,你冷静一点儿。月挽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被我利用而已,并没有参与其中!”
“你胡说!明明就是她把董思阮打晕的!”姬云汐这个时候,也是又活了过来了,不要的命落井下石。
“闭嘴!姬云汐,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到处胡乱咬人!你别以为你当时在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若不是月挽及时打晕她才免遭你反击一刀,现在的杀人凶手可就是你!”
姬云汐一惊:“我没有!”
柏安欣站起身,吐出一口血,笑着反问:“是吗?这个你要抵赖,我也确实没办法。那么,姬小姐是不是要我把你当初来找我替你做事的全过程,都交代给殿下跟姬大人听一听?然后,再把我们签订的那份协议,公诸于众呢?”
“你!你!你血口喷人!没有那种事情!也没有那种东西!”
“呵----”柏安欣那头只管阴恻恻的笑,直笑的姬云汐毛骨悚然。
“一条人命!我有份,姬小姐你也别想逃脱!”柏安欣道,“但你要是再敢无辜牵连别人,就别怪我把事情都做绝了。”
那边话罢,她直直跪到云砚面前道:“月挽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安欣有负殿下,但觉无愧!”
此刻的云砚周身散发的已经不单单只是冰寒之意,他脸上的微表情已经尽数消失,好像戴上了一副面具一般,失了全部的活性。目下除了死一般的深邃,便只剩吞噬一切的黑。他缓身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但觉无愧?我把你养在身边十多年,你却用现下的作为报答于我。还跟我说无愧!柏安欣,你好,你真好!”
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云砚,纵是从头至尾都表现的无比强悍,视死如归的柏安欣,此刻也被他骇的惊然失色,瑟瑟颤抖了起来:“殿,殿下----”
“告诉我!现在的你,做出这等叛逆之事尚言不愧,是否还想叫我谢你?说罢,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太简单的,死的太快的,你就别想了,我不会留给你!”
“……”
“啊!对了,你是勇者,想要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不是?呵----”云砚突然鬼魅的笑了,继续道,“那还真是你想多了!如果我的阿阮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今天无论是谁,只要是替你行过方便之门的,又或者只是碰到过她一个指头的。我不管他是不是知情,被人利用与否,我都要他们给她,陪葬!”
空气在那一瞬间,都像是凝固一般。
“……”
“把人给我原原本本、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听懂了没有?”他问。
柏安欣竟然下意识的点了头。
看见她点头,云砚的手不自主也跟着颤了颤。
她果然还活着。
然而他没有高兴起来,神情却愈发的凝重了起来。整顿他的身侧已经刻不容缓。他很快就明白了,董思阮今日的遇险并不单单是姬云汐跟柏安欣的策划,就柏安欣行动的背后也不可能是个人,而可能是一个团体势力。一个已经逐渐形成,并大有成事之意的势力,以反对董思阮嫁他为妻为前提跟基本,以将她从自己身边拔出为目标,一旦得逞,他们将进一步干涉他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