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瞧了一眼卧室,显然他并不想回答包时杰的问话。
包时杰一边搓手一边说道:这屋里真暖和。付总……付总她上厕所了?
黄星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丫的真猥琐。想什么不好,偏要想象付洁去上厕所了。
但黄星还是强挤出一丝笑意:没有。在她房间呢。你来了,她当然要……要换件正式一点的衣服……
‘什什……什么……’包时杰显然是着猜测着这话的话外音。
黄星反问:怎么,有什么不对?
包时杰支吾地道:你……她……你们……黄总,你这么晚了……
黄星笑说:我和付总刚串了个门儿回来。
‘串门儿?’包时杰瞄了一眼茶几上的凉拌洋葱,还有两个空空的红酒瓶,面带怀疑地道:是在……在家吧……家里来客人了,刚才?不对不对,是你们俩在家里滋润了一下对吧?
黄星点了点头:不错,串门儿以后,喝了点儿小酒,谈了谈工作。
包时杰脸上已经绽现出吃醋式的表情:看来……看来……我来晚了。
黄星强调道:是啊你来晚了,没赶上。
‘可惜呀。’包时杰伸手抚了抚油光可鉴的发型:那……咱们……咱们接着……你看……
他支支吾吾的,像个娘们儿。
若不是改变了对他的战略政策,黄星早就开骂了!大晚上的,往付洁家里跑,肯定是没安好心!
但既然确定了基本方略,且实现了一定的效果,就要继续贯彻下去,否则就会前功尽弃。这个道理黄星还是懂的。
黄星推辞道:算了算了,改天,改天我一定约你。今天付总也累了,明天都还要去上班。
包时杰有些失望地道:也是,倒也是。看来我……我想多了。
他自嘲地一笑,眼神有些扑朔地搜寻着付洁的身影。
他的心里,充满了纠结。
其实就包时杰的角度而言,他的野心很明显。一是想篡夺黄星在鑫梦商厦的地位,二是想从黄星手中抢过付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一直在为此而努力着。而且,在他不懈的努力下,黄星和付洁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缝。今晚,他独饮了几杯小酒,怀揣着对付洁这位绝代佳人的垂涎和幻想,借着过来讨论工作的名义,想进一步增进一下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和机会,从而,渐渐达成俘获佳人芳心的目的。
但让包时杰没想到的是,黄星竟然也在这里!
这个发现,无疑像是一盆冷水扣在他的脑袋上,以至于,他在说话之间,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黄星让包时杰坐了下来,甚至还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水。
包时杰握着白开水,眼神仍旧很扑朔。他瞄着卧室,脑海之中却在联想着,自己没来之前,这里是不是已经发生过什么?
他甚至尝试在客厅里搜索着一切可以当成佐证的线索和信息,脑子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黄星递给了包时杰慌忙掏出打火机来,先替黄星点燃,然后才点燃了自己的那支:什么烟,这是?
黄星道:将军。是红将军。
‘什么?’包时杰把烟放在眼前瞟了瞟,甚是吃惊:你抽这烟?
黄星笑问:有什么不妥?
包时杰啧啧地道:年薪百万千万的人,却抽几块钱一包的烟。黄总,你可真是低调的有点儿过火了,过火了。
黄星强调道:这跟低不低调没关系。关键是,烟这东西,我抽什么烟都一个味儿。
包时杰道:那可不一样。那中华和这烟能一样?
黄星道: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
包时杰点了点头:黄总真是节俭,我要多向你学习。你看我,平时收入不高,还天天揣着中华。唉,跟你比起来,真是惭愧,惭愧呀。
这平时一向傲慢无理的包时杰,竟也如此谦虚起来?
罕见,实在罕见!
正在这时候,只听卧室的门吱吱地响了几声,很轻。
抬头一瞧,付洁已经换上了一套半正式的家居服。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那么的光艳靓丽,魅力无限。
‘付……付总……’包时杰笑了笑,屁股不自然间抬起几寸,身子半弓半站着,像只虾米。
付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么晚了,不在家早点休息。
包时杰解释说道:我是想休息来着,可是突然一道灵光刺中了我的大脑……我……我就马上动笔,写了一份……就是那个二期项目的补充方案。我觉得,那个方案虽然不错,但是还有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就改了改,拿给付总过目。
付洁扯了一把转椅,坐在对面,盘腿而坐:明天不一样吗,非要这么晚了送过来。
包时杰嘿嘿一笑:你知道的付总,我这个人吧……是个急性子……我呀,一旦有什么新创意新想法,就激动的睡不着觉,第一个念头就是……就是把它写出来跟你一起分享。
黄星听着这话感到特别恶心!
妈的!真他妈能装!明明是居心叵测,还把自己美化成了工作狂!
但嘴上却说道:包经理真能干!无时无刻不在工作状态。如果全商厦的经理员工们,都能拿出包经理一半的干劲儿,那我俩就省心多了。
付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望着黄星,似乎是在品味他这话中有几分真实的成分。抑或,只是一种客套之言。甚至,还带有反语的气息。
她一直很奇怪,黄星对包时杰的态度,自什么时候起,就突然来了个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