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皇帝正认真研的读着内阁送过来的各种奏书,眉头紧锁,始终没有放松过。
“珉儿,歇会吧,这些事情让你来处理却是难为你了。”萱公主拧了一条热毛巾,递过去说道。
自从老皇帝去世后,萱公主就一直陪着她这个弟弟,很多时候却取代了母亲的角色。
“姐姐,没事,师父说过,我现在虽然年纪还小,但一身干系重大,好多事情我不会,只有多学习才能掌握龙腾。”惺帝接过毛巾,笑着跟萱公主说道,在萱公主面前,他从来不会自称为朕,也算是对公主的尊重。
“你啊你啊,说你笨,但是比谁都聪慧,可说你聪慧,有时候却还真是笨的可以。”萱公主宠你的摸摸他的脑袋说道。
惺帝听完,浑身一震,别人不了解自己这位姐姐,他可是了解不过,先皇在时,自己这位姐姐便是父亲的左膀右臂,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
“我说姐姐,你也真是的,我怎么把你忘了?来来来,且为我提提意见。”惺帝回过神,顿时一把抱住了萱公主的大腿。
萱公主顿时气结,用手掐了掐惺帝的脸道,“你啊你啊,只有这时候我才会觉得你是我弟弟,真真是长不大,当了皇帝了还如此爱撒娇。”
“嘿嘿,谁让你是我亲姐姐呢,你不帮我帮谁。”这惺帝说完,居然起身开始让座。
公主见状立马说道,“可别,你可想错了,我说的不是我,正是你那师父刘经纬,我看他最近也没什么事,你把他叫过来不就是了,你看他所办的哪件事不是干净利索?亏得你还叫他师父呢。”
惺帝立马醒悟,“对啊!放着那么个大拿不用,我不懂直接让他教不就行了!”
二人正在合计着将刘经纬请来处理年底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却有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说是镇国侯刘经纬请求觐见皇上。
“嘿,你说这人就是经不住念叨,这刚一说他,他就到了。速速宣来!”惺帝开心的一拍掌,对那太监到,难得的跟那太监也开了个玩笑,“你可得当心点,我那师父可厉害的紧。”
他这不说还好,这一说顿时让那转身而出的太监顿时打了个哆嗦,飞快的去请刘经纬了,李顺的教训可在眼前,皇帝这一提醒,他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师父师父!你可来了,最近事情真杂,你要不来,朕可下令绑人了啊!”见到刘经纬,惺蹈速跑去说道。
“你啊你啊!正好,我这正有事跟你说呢。”刘经纬拉着惺帝,虽然这小屁孩是皇帝,但刘经纬却丝毫没有作为臣子的觉悟,拉过一张凳子便坐了下来,“公主,麻烦给我倒杯茶,这禁宫可真够大的,走路都走累了。”
萱公主一笑,撇开那宫女,竟然真的前去倒茶,让那宫女看的顿时一愣一愣的。
“师父你来了就好了,这逢年关了,你且来看看这些。”不待刘经纬说明来意,顿时将自己桌上那些奏章一股脑的全都推给了刘经纬。
刘经纬见状顿时以手扶额,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毕竟这惺帝还是自己的学生,推脱也说不过去,便拿起来那桌上的奏章看了起来。
时辰流逝,不经意间,那日中的太阳已经西斜,刘经纬看的认真,丝毫没有在意这些,皇帝也安静的带在一旁,专注的在一旁思索,萱公主见两人这幅模样,知道这晚饭是不能准点了,便吩咐人下去准备宵夜不提。
“皇上,这些事情确实纠结复杂,也难为你了。”刘经纬放下这些奏章,揉了揉眉心说道。
“哦?师父,可曾有什么意见?”皇帝见刘经纬看完,顿时集中精神问道。
刘经纬见状,苦笑道,“归根结底,还是钱作怪,没钱你这皇帝当的也真够憋屈的。”
“师父,你就别笑我了,我上哪找钱去,你且先让我过了这个年关再说。”惺帝气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说陛下,你这堂堂一国之君,要钱还怕没有?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些。”刘经纬喝了一口水,笑道,“这些奏章,你自己看着办,你坚持几条原则,关乎社稷安慰的,必须办,也必须办好,可有可无的,少办或者不办,然后就是分清楚轻重缓急,前后顺序,这关不就过了?”
“至于户部呼穷,他们或许会短些银子,但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连俸禄都发不了,不然这龙腾国早就垮了,你做出批示,让他们办就是,保证不会出乱子。”刘经纬将大方向说完,便抽出了身上的册子,递给了皇帝。
“若是皇上要想以后不为银子烦恼,微臣这边可是替皇上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惺帝正喜笑颜开的听着刘经纬抽丝剥茧的讲述这些事情的处理方法,突然听见刘经纬说要给自己赚银子,顿时便乐了,可不是么,有了钱,这事还算是事么?顿时结果刘经纬那册子便看了起来。
册子外包黄稠,黄稠上用上好宣纸裁剪成条,上书“皇家特设总缉事厂事宜”十个大字。
这总缉事厂是做什么的惺帝没有过多注意,里面那些三司三部的设置凭借他现在的阅历还弄不清楚里面的厉害关系,虽然觉得这总缉事厂权利过大,但一看官职任命时便乐开了花。
权利大又如何,这总缉事厂的厂督可是写着当今圣上四个大字的!
何况这总缉事厂的前身就是他们皇家密探“影子”为前身,他自然是放心的很。
“师父,这总缉事厂果真不会花费朝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