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数波箭雨北戴骑兵或伤或死,不下千人,马速虽快,但箭雨无疑更密更狠,北戴骑兵人数虽众,一时间却也无法接近。
戴权眼见自己苦心培养的精锐骑兵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已经损失了近半成,大是心疼,有心换其他队伍再攻,那慕容姓青年嘴角一掀,道:“戴兄是心痛了?”
戴权似不敢得罪这青年,和声道:“慕容兄,我军军力远胜那李霸,何必如此消耗骑兵军力,未免损失太大了!”
慕容姓青年冷冷一笑:“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战阵之上哪容得妇人之仁。李霸所率之军力虽之七万,但却是当世有数的精兵,若不能尽速解决战斗,势必会陷入一个相持局面。时间一长,变数自生,夜长梦多就不好了。再者,李军此次乃是急行军,沉重之装备所携必少,只要再有稍许伤亡,必然短兵相接,彼时,李军复能有何作为。”
戴权虽然心疼,但觉慕容姓青年说地确实有理,只得狠下心肠,凝神观战。
事态果如那慕容姓青年所料。北戴骑兵再付出了越五百伤亡之后,双方距离终于只剩一箭之地,弓箭手再射两轮利箭出去。北戴地骑兵已经到了眼前,初升地朝阳映照之下,以清楚地看到一张张脸孔均是显得无比地狰狞怖。
李霸却是不慌不忙,手中红旗狠狠往下一劈!顿时,从天罗的军阵之中抛出了无数地粗壮木桩,纷纷落在天罗军阵之前七八丈外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布满一地。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横有竖。
就只这七八丈地空间,竟形成了生与死地分界线。
北戴的骑兵如旋风般冲上前来,刚才被箭雨压制,无奈何。现在已经是近在咫尺,正待讨还回来。异变突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撞了过去。
许多骑兵瞬即马失前蹄,战马纷纷倾倒,马背上的骑兵在猝不及防之下,全无应变的余地,一个个倒栽葱班的翻落了下来。后面骑兵也都是正在高速奔驰,急切间哪里停得下来,顿时与前面的又撞在一起。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摔下马未必就死,但后边地马队陆续有来。人摔马踏,如何还能活命,人一摔下,几个呼吸之间,便被战马踏为肉泥,场面惨不忍睹。
天罗军中弓箭手站起身来,箭如雨下,对面前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敌人进行着毫不留情的屠杀!四面八方,惨叫声震天响起。
北戴军中,撤退的号角声终于响起。
戴权终于无法承受自己精锐骑兵的损失,强行下达了撤退地命令。
那慕容姓青年面沉似水,竟是一言未发。
待到后边的北戴骑兵好不容易勒住马匹,天罗军阵之前,那不到十丈的空间已经是一片地狱般的惨状。许多身上中箭却不得一时便死的北戴士兵尚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惨厉地嚎叫着,干涸的地面上,鲜血汨汨流淌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溪流,死去的马匹更如小山般堆积了起来,连同北戴士兵的尸首,恰如刻意的在天罗与北戴两军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此番进攻,北戴的精锐骑兵伤亡竟然有愈六千之巨。
天罗方向却只是几百人受了轻伤,阵亡的更不过数十人eads;。算是李霸大胜一场,先拔头筹。
“启禀大帅!”一名偏将目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战况,口中却是向身边的李霸道:“首次接触虽然告捷,但敌众我寡,抵方军力是我五倍以上,又是四面合围,情势太过于凶险,我们需及早突围才是。”
“不忙!”李霸看着北戴士兵潮水般的撤了下去,摇摇头道:“现在才只是北戴的第一波进攻,他们的兵力究竟如何分布还未算明确,还是再等一等。袁達,北戴明知我军严阵以待,居然上来便出动骑兵踹营,这件事情,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那名偏将名叫袁達崆,跟随李霸已逾十年,智勇双全,乃是李霸的得力臂助。他眉头也皱了起来,说道:“不错,此事殊不解,眼下战阵,多付我军的最佳办法,未过于步兵徐徐推进,弓箭手投矛手先做密集攻击。石机远距离攻打,我军此次受那三个狗贼监军唆摆,全军都是急行军装备,戎重物资缺乏,兵士携带的箭支颇为有限,只要将我军中弓箭大量消耗之后,在以四面步兵持续合围突击,最后才出动精锐骑兵,以逸待劳,必将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我军,此方为正道!这是最为起码的军事常识。(. )但对方却没有采取,反而采取了愚不及的骑兵冲阵!让人大惑不解,属下认为,能做出如此决断地统帅,有两种能。”
李霸问道:“哪两种能?”
袁達崆道:“第一种能便是北戴如今地这个统帅不擅统兵,又自以为胜券在握,才犯了兵家之大忌!致令精锐骑兵损失惨重。”
“这不能!”旁边一名偏将截口反驳道:“四十万大军的统帅,岂能不擅统兵?若当真不擅统兵,又如何就定下了如此周密地埋伏陷阱,我觉此举定然另有用意。”
袁達崆点点头,道:“然第二种能,便是我军援军极能已在途中急速赶来。对方急于速战速决,所以致有此误!”
一名中年将军凑了上来,正是那名与李兰二十争吵赌胜的将军,名叫董祥利,只听他道:“这个也不大能吧!他们双方已经是铁了心要害死我们,天罗哪里还会为我们增派什么援兵?何况,将军地嫡系部队此次已经是倾巢而出,那里还有什么后援?!就算有人得到信息来援,也势必会被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