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食味生香>一百二十七 闻笛

“之前每一次见你,我都想把这话说出来。︾|”他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看她,阿青偷偷抬头看,她觉得他的脸好象也红了。虽然他转过头去了,脸不是看的很清楚,但耳朵根那里是红的,她没看错。

但是之前每一次他都没说,两个人在京城重逢后第一次正式在一块儿说话,就是他请她喝茶。后来话题渐渐涉及到了吴家事情,她的身世……他对她很细心体贴,可是他一次逾越的话都没说过。

阿青的心怦怦直跳,她发现自己的思绪变的断断续续的,接不起来。她想起头一次在张伯家里见到他,那时候他虚弱的简直象张白版纸。那时候他们相处的一点儿都不愉快。

到了京城之后他的形象才渐渐清晰、立体起来的。

可他为什么之前一个字都没提呢?

他做了很多,认真的揣摩她的喜好,给她送书、送点心,甚至在她家隔壁买了房子,偷偷跑来跟她见面。

阿青一直觉得他应该会说什么,直到刚才她才发现她一直在等他说出口。

一直在等。

如果不是他现在说出来了,她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情。

为什么他不早说呢?

阿青的思路不是很清楚,可是再不清楚她也知道一点,这里不是她原先生活的时代,这里没有自由恋爱这回事。

她没问,但是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疑问。

“我的亲事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但刚才我们见着了二伯,他也见着了你。后日我会进宫,到时候我会找机会跟二伯求恳,让他为我赐婚。”他顿了一下:“如果你……也不厌恶我的话。”

阿青看着他。

这会儿他看起来依旧很镇定淡然。但是阿青发现他并不象看起来一样。

大概他们对彼此有一定了解了,她就是能确定,他现在很不安。

“那如果我……厌恶你的话,你还会这么做吗?”

“不会。”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点:“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当我刚才的那句话没有说过,我也不会向二伯提什么要求。”

“你之前不说……那句话,是因为你怕说了之后又没有人肯成全你的事吗?”

他默认了。

那他是等到有把握了。才对她表白?

阿青半晌没有出声。

以前她曾经想过。他是不是不愿意负责任,才一直对她有种种隐瞒。

可是恰好相反,他是确定自己可以对她负责任之后。才这么看起来就轻描淡写的表白了。

阿青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

想通了之后她更沉默了。

他比她原先以为的要认真,认真的多。

“那你,厌恶我吗?”

他大概是怕用辞太冒进让她反感,所以刚才在征询她的态度时。没有直接的问她喜欢不喜欢自己,而是用了是不是厌恶这样的问句。

当然。他们都明白。

这个不厌恶此时可以与喜欢划等号。因为女孩子脸皮都薄,让她们表述自己是不是心慕一个男子实在有些太为难。

所以他用了一种可以说是狡猾的替代。

阿青还是沉默。

她当然不讨厌他。真讨厌她,她现在干嘛要和他坐在一起?

可是,他们现在说的话题不是简单的喜欢或不喜欢。

这要是一点头。他就会去求人做主,要娶她了。

所以这根本不是表白,这根本就是求婚啊。…

“我知道。我还是太唐突了。”他轻声说:“你不用现在就急着答复我,你回去想一想……想清楚了再说。不过。我的时间不多。”

她抬头看他。

陈公子很坦率的说:“我父亲听了郡王妃的劝说,打算给我定亲,我得在他做决定之前抢先一步,不然等他做出了安排,一切就太晚了。”

所以她只能考虑到后天他进宫之前吗?

船又拐了一个弯,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没什么景可赏了,可是大妞和小山居然还在外面没进来。

因为四周安静下来,阿青听见了规律的,桨片打水的声音。

“快到月桥巷了。”他说:“船等下停在桥边,那里有垫脚的石梯,你们可以从那儿直接上去。”

她知道,她在那儿见过他。那时候他也在船上。

“那次的笛子是你吹的?”

“以前在宫里念书,午后没有功课,空暇的时候去过清音馆,笛子也是那时候学的。”他问:“那次,你喜欢听吗?”

这次她可以没有多大压力的回答:“很好听,那天我和大妞都听呆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从墙边的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细长的锦盒,打开后里面装着一枝笛子。

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笛,应该就是竹笛,上面系着一条黛石色的络子,看起来十分素雅。

“想听什么曲子,我吹给你听?”

“我不太懂。”阿青在七家镇长大,即使吴叔吴婶尽力给了她他们能提供的一切,可是受客观条件限制,琴棋书画这种他们两个都不懂的东西,就没有办法教给阿青了。张伯倒是比他俩肚里墨水多点,可是他的专长是医术。

阿青想了想,问:“去年中秋的时候,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哦,那个。”他举起笛子试了试音,然后缓缓的吹奏起来。

清亮的笛音在水面上远远的传了出去。阿青托着腮望着他。

先是欣赏他的外貌。

他很英俊,这样静静的吹笛子的样子,看起来安全无害。

阿青的打量不带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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