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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氛围骤然紧张了起来,候镖师又开始把玩那把剔骨刀,花姐有些不耐烦道,“赶紧对这小妮子上刑,她自然会把那东西的下落吐露出来。”
年轻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轻佻的笑容,“花姐未免也有点太不怜香惜玉了,倒不如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两天,绝对能把她**的言听计从。”
程镖头摇了摇头,“阿九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现在的选择无非是多受一次皮肉之苦,实话告诉你吧,我身边这位候镖头的祖上是六扇门一位行刑高手,没有人能在他手上撑过两个时辰的。”
候镖师的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程老这话未免有些夸张了,鸡笼寨的邓老二是绿林中有名的硬骨头,曾经被官兵抓住拷问了三天三夜都没开口,据说鸡笼寨去劫囚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肤,上次审问他我可是也足足花了两个半时辰才撬开他的嘴。”
阿九闻言脸色亦是微变,她抓着裙子的手也不由有些颤抖,可却还是咬着牙没有开口。
程镖头有些失望,“或许阿九姑娘还要点时间思考一下,这样吧,现在天也快要亮了,我们可以再给你一个时辰,如果到时你还是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言罢他带着花姐等人离开了屋子,他们也不怕阿九逃走,在凉州四海镖局的势力很薄弱,但阿九更是举目无亲,没人帮她,她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女孩子是不可能逃的掉的。
程镖头更担心的是阿九把那件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如果她真的宁死也不愿意开口的话那就麻烦了,到时候四海镖局恐怕不得不重新思考她所提出的要求。
“没有不开口的人,只有用不对的刑。”候镖师笑了笑,“程老多虑了,一个时辰后她要是识相也就算了,如果真要是还有什么其他念头一通大刑下来她也会认清现实的。”
“我只是有些奇怪,从之前的传闻来看这位九姑娘并不像是个愚蠢的人,在那个小村子里她看到我们的时候她表现的很听话,连反抗都没反抗就乖乖跟着我们走了,似乎认命了一样,这会儿的姿态却又突然强硬了起来,这其中未免有些古怪。”程镖头皱眉道。
他话音刚落,花姐的脸色突然大变,低喝一声,“大家屏住呼吸,有点子放迷香。”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冲头顶上方撒去。
铜钱击穿了屋顶的瓦片,去势不停,一个黑衣人闷哼一声从上面跌了下来,紧跟着又有七八道身影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这些黑衣人眼见行迹被人撞破,也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和四海镖局的众人战在了一起。
四海镖局这边几人又惊又怒,他们不知道这伙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何要袭击他们,如果不是花姐警惕性高他们今晚险些就阴沟翻船了,对方所使用的迷香是高级货色,本身的味道很淡,而李屠夫家里的气味又比较重,刚好掩盖掉了迷香的味道。
程镖头等人心中暗呼侥幸,只要再晚发现一会儿他们四人恐怕就要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而现在的话对方的身手虽然不弱可四海镖局这边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除了年轻人是登堂入室巅峰外,其他三人清一色的炉火纯青境,这股力量放在凉州都是可以横这走的存在,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青阳。
这也是之前年轻人不满意花姐对待大燕移动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有把柄在阿九手上,他估计直接大刺刺的登门逼张大镖头交人了,然而奈何程镖头却更倾向于听取花姐的建议,尤其在老冯死后,程镖头也变得更谨慎,一直等阿九离开了大燕移动才动手。
今晚意外被人偷袭,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年轻人发现对方的实力并不算强,顿时又恢复了信心,他越战越勇,把和他交手的黑衣人杀的只有招架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更是一招干净利落的云台落雁将对方握着兵器的手臂砍了下来,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向后倒飞了出去。
再看程镖头三人那边,虽然是被围攻但都表现的游刃有余,黑衣人的头领眼见事不可为,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年轻人还要再去追,却被程镖头拦了下来,“让他们走吧,这些人只是被人花钱雇来对付我们的,杀了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
“谁雇的这些人?”年轻人闻言一愣,但紧接着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答案,挑了挑眉毛,“屋里那女人?”
“哼,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乖乖就擒,原来是雇了人手想要干掉我们。”程镖头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老候,给她上刑,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四人重新走进屠宰室,阿九望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变了,“你……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呢?”候镖师甩了甩手上刚刚被溅上的鲜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妮子的胆子果然不小,竟然敢算计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阿九花容失色,张开嘴想要大喊救命,然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一众武林高手面前就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花姐只是轻轻一抬手,一枚铜钱打在了她的哑穴上。
“说实话,没法听见对方的哀嚎和惨叫的确让这行刑件事情损失了一部分乐趣。”候镖师耸耸肩,有些遗憾道,他走到阿九身前对着阿九的肚子就是一拳,阿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