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青离州府再远,比起离京城还是近许多的,纪仁德接到信后,心头一跳,就知不好。
他在书房转了几圈,立刻有了决意,拿来纸笔,写了两封信,一张奏折。
奏折当然是给皇上的,将阳青织染铺子案,童生试舞弊案详细写清,自陈州里出了这样的恶事,是他治下不严,请皇上责罚。当然其中玩了很多文字游戏,奏折写的花团锦簇,皇上见了,会责他治下不严,也会怜他为官之心正,为官之行肃,不会过份苛责。
两封信,一封递给直属上官知府大人,讲说阳青之事。当然这封信,就意味深长的多了——造成这样的场面已不可挽回,不能怪于年,他刚好遇到此事,需行职责之内事;也不能太责怪刘县丞,主人是王县令行事太过。然事已如此,怪谁都没用,通判的折子已经递往御前,不久后知府大人就会受到斥责,治下不严。不知知府可有应对之法?下官这里有一二建议……
另一封信,写给在京城的岳父田大人,阳青之事大概说一遍,不太详细,主要让岳父知道他会有麻烦,然后请求岳父帮忙周旋,度过这关。
纪仁德算了算于年的折子到御前的时间,自己已是晚了一步,赶紧派出功夫不错的忠心手下,亲自带着信和折子到京城,请岳父帮忙。
阳青的事已毕,上头的交锋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