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闪烁了几分，讷讷地带着些颤音：“我不是不在乎，只是知道自己没有在乎的资格。”
“小时候失去父亲和母亲，沦为街头孤儿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是没有在乎什么事情的资格的，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心情。”
“从我们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来不敢逾越半步，我恪守每一条规定，每天像皇宫里的女人一样等着你的宠-幸。”她的眼眸里沾染着淡淡的笑意，脸低低的埋在他的怀里，慵懒至极的姿态。
司空曦的眼神微微一颤，瞳孔中一瞬间流光溢彩，突然，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皇宫里的女人可能一生都保留着完整的身子，而你……我每天晚上那样卖力地伺候，难道还不够舒服？”
这似乎是他们两人之间最为冷静的一次对话，空气异常的沉默，那抹冷淡遮住了他眼中明亮的清澈。
“你知道的，我不是说身体，而是心里。”
然后便是悄无声息，一路安静，司空曦也在没有说话。
她说，是心里。
他似乎真的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心里的想法，当初因为恨，所以便狠心冷漠地对她。
如今对她生起了一丝温度，便要求她跟上他的步伐。
心口发紧般的疼，他晶莹剔透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初尝爱情的味道，有谁会想到这么多问题，爱了便是爱了。
倘若爱了，那便是深爱，即使跌入地狱，万劫不复，心却还在她这里。
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心会被一个人牵挂着，时时刻刻的，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东西给她，想要把所有的宠溺都给她，甚至想要把这个世界给她。
他司空曦的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他勾起一抹释怀的笑，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蛋，缓缓地游弋着，滑腻的肌肤随着他的手指而舞动，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迷恋。
“是不是我对你太冷淡了……”
空气里寂静无比。
“是不是我的方法错了……”
依旧安静。
他低下头看去，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小鼻子皱巴巴的，悄无声息地靠在他的怀里，娇弱的身子仿佛失去了灵气，脸颊透着淡淡的绯红，唇角轻抿，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随着灯光而耀眼，别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他的嘴角不用露出一抹笑意，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睛，心里顿时柔情四溢。
回到别墅的时候，尹姒晨还在睡着，她的呼吸浅浅的，可是却好像累极了，乖顺地躲在他的怀里，小手也放在他的胸口，极为亲密的动作。
老冯打开车门，他才惊醒，立刻挥了挥手，示意老冯安静下来。
他也没有下车，只是一直坐在车子里，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格外的温暖。
寂静的夜，别墅里明亮的灯光打下来，照在两人的身上，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尹姒晨不知不觉地睡着，一睡便睡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