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你丢人了!”席帅一脸内疚地说道:“我原本想着拿到切实证据,举报他们,没想到,反倒给人跟踪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不,你‘偷’拍这些视频‘挺’有用的。至少,我原来还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地下室!”陈阳鼓励地说道。
陈阳把席帅放在仁心医院当医务处长,一是有锻炼的意思,二是他觉得席帅比较可靠,会对一些丑恶现象严防死守,可以当做刘济世的一个有力的助臂。
事实证明,陈阳没有看错。
事实上,席帅刚刚任职,李锋锐就再次许以重利,开始公关,孰料,席帅断然拒绝。甚至还主动地搜集证据,却没想到,反而惹得李锋锐狗急跳墙,动了杀机!
陈阳这次是准备彻底收拾了李锋锐和他的仁德公司了,这颗毒瘤,必须要清除了!
离开了医院,陈阳直接一个万里神行符打在身上,身体立刻变成了一条灰‘色’的影子,快若闪电地向郊区奔去。
赛飞‘毛’毯厂,就是李锋锐的生产基地。
厂房看上去很破败,一个铜铁字的招牌歪歪扭扭地挂着,锈迹斑斑。
整个厂房,也是乌黑的一片,没有一点灯光,死气沉沉的。表面上看来,这和医‘药’生产几乎毫无关系。
但是,陈阳跃上一颗大树,神识外放,略微一扫就知道,其实他们的工厂其实全部密闭了,正开足马力生产着各种假‘药’和劣质医疗器械。
工厂的环境,真是差得触目惊心。
堆积如山的医疗垃圾,用过的注‘射’器、满是污血的纱布、输液管、输液瓶、输液袋、手术刀,上面苍蝇、蚊蚋‘乱’飞,甚至生满了蛆虫。
这些医疗垃圾,经过简单的清洗,甚至连消毒都没有,就装进了簇新的包装袋。
随后,以优质产品的名号,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流入各大医院、诊所,最后给患者使用。
几个车间内,堆满了各种名牌‘药’品的包装,几条生产线,卫生极差,满是污渍,将一些淀粉、石灰粉、香‘精’与颜料‘混’合,变成‘药’粉颗粒,用胶囊包装。
随后装入各种‘药’瓶当中。这家造价几分钱一瓶的假‘药’,摇身一变,价值变成了几十块、上百块。最后由患者埋单!
最让人恶心的是,因为天气太热,密闭的厂房的又没有安装空调,那些工人,别说消毒服了,甚至连衣服、鞋子都不穿,一个个赤膊上阵。
臭烘烘、脏兮兮的脚丫子,就在那些胶囊、淀粉上随意踩踏,要是想方便,直接‘裤’子一扒,往原料池里放‘尿’。
而这些东西,竟然被当做治病救人的‘药’品,最后都进入了患者口中,想一想,都能把人恶心死!
陈阳看得火冒三丈,真有一把火把这罪恶之地烧成灰飞的冲动。
但是,他想一想,还是要斩草除根,保存证据。如果李锋锐不除掉,这些生产基地,依旧会死灰复燃。
陈阳神识外放,开始侦察,暗叹,这里真是险象环生,陷阱密布。
围墙上,布满了铁丝网,围墙内侧的一片区域,也满是固定在水泥地面上的玻璃片、锋锐的钢刺,很明显,李锋锐早就料到有一天,警方可能会搜查这里,所以,提前做好了路障。
而且,围墙内,几头跟小牛犊一样的美国斗牛梗,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地扫视着周围,来回巡视着。
不过,区区这点小障碍,怎么可能拦得住陈阳?可以说,陈阳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不屑的微笑,拉下提前准备好的面罩,随手祭出几枚硬币,攥在手中,充当暗器。
陈阳正准备一个提纵,越墙而过,却不料,这时候,相邻的一颗大树上,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同灵猫一样一跃而出,越过围墙!
陈阳大吃一惊,没想到距离不到十米的大树上,竟然隐藏着一个活人,而自己甚至没有发现对方的一点呼吸。
陈阳心中暗暗后怕,这人藏匿的功夫,的确非同一般,若是敌人的话,自己说不定已经遭遇了暗算。
他虽然搞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但这人既然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反而偷偷地越墙而过,想必是李锋锐的敌人。
只见那人越墙而过的一瞬间,顿时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惊呼“我勒了个去,玩完蛋了!屁股要开‘花’!”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陈阳还是听出来了,声音清脆娇柔,显然,这道黑影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挺’年轻的‘女’人。
原来,那黑影并没有侦察到位,在越墙而过的一瞬间,才发现地上布满了尖锐的玻璃和钢刺。
她原本是准备就地一滚,消解落地的声音,但眼下这要滚下去,非来一个肠穿肚破死于非命不可!
她想借力,但是,眼下已经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借力,改变姿势。
眼见要落入这钢刺丛中,身在空中的李飞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绝望到极点,把李锋锐他祖宗十八代的母系祖先问候了一百遍。
陡然间,忽觉一条有力的胳膊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身体一轻,如同腾云驾雾般,飞跃而起,耳边风声飒然,回头一看,自己显然已经越过了危险的区域,安然落在了地上。
她一扭头,就看见一双在暗夜中如同星星一般晶亮的狭长双眸,不知是敌是友,她沉声问道:“你是谁?”
“嘘!”陈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