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和奴赌什么?”林雅黯然,这皇帝简直荒谬至极,要杀便杀,又想耍什么花样?
“朕可以放你回去,但你要将这玉佩贴身带在身上,朕就赌你回去后会被你的正主杀死。”越启天漫不经心地又捋了捋腰间的玉佩,说起一个人的生死时是那么随意,“如果朕赢了,想必再也不会看到你了,如果你赢了,朕就将这玉佩送给你。”
这也可以称作赌吗?
他不严刑逼供,也不杀她吗?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他将她掳来另有他意?
不过一个皇帝的玉佩赌她这奴才的一条贱命还真是公平的很呢,林雅自嘲地在心里冷笑。
“是。”林雅再次低下头弓身应道。
林雅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候越启天接下来的话,可房间中却半天没有响动。
林雅抬起头,却见房已经空无一人,托盘上的玉佩被放在了地上。
林雅拿起玉佩放入怀中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用力推门时,却发现门是从外面被人锁着的。
林雅没有再推,既然皇上说会放她回去,就一定会放,否则就没有给她玉佩的必要了。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马上放了她。
林雅知道出不去,索/性坐在方才越启天坐过的椅子上,刚才跪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有些疼痛,便揉了揉膝盖。
林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袖子,想着那手术刀没有用上,倒是让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出了这房门后,她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在暗孔中看着林雅一举一动的某人,笑容更深,刀刻的俊脸上尽是玩味,心里直念着有趣,有趣,随后转身便不知去向。
林雅等待的无聊,模模糊糊间竟有了困意,睁眼后,眼光射/入眼中,林雅这才发现自己竟在这椅子上睡了一宿。
起身伸展了一下睡得酸痛的身体,随后只听见门有响动的声音。
上前试探着推门,门果然已经被人打开了。
林雅走了出去,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眼睛又被人从后面用黑布遮住。
林雅又非常配合地让身后人蒙上眼睛
那人又带着她兜兜转转一阵后,在一处停下,随后引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疾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了下来。
林雅没有马上揭开黑布,而是稍等了一会儿,听到没有动静才摘了下来。
稍稍打开车壁上的窗帘,试探着向外看去。原来自己已经深处林中,但她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出大都,因为倘若出大都,会有拦截马车的声音。
林雅坐在马车之中,正当考虑自己该如何回去时,只听到杂乱的马蹄声自远处而至,不知自己哪队人马,她索性闭上双眼静待。
少时,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掀起。
林雅睁开眼,看着陆以诚脸上的表情由惊诧变成惊喜,笑容满溢。
陆以诚身形本就魁伟,现在穿上一身铠甲,更显得壮硕非常。
林雅从未见过陆以诚有这么欣喜的表情,是因为她吗?
“丫头,你还活着!”陆以诚话语中显然有些激动,几乎是兴奋地喊了出来,刚想进入马车将林雅抱下来,却微微侧头,顾忌到身后还有士兵看着,陆以诚没有上前,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股失落稍纵即逝,那丫头毕竟不是自己的。
当他得到湛王令时,他一刻也未停歇地率兵寻找,幸而这丫头没有出事。
看见陆以诚后,林雅的心莫名的放了下来。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她被死士掳走以后,是必死无疑的,也可以说在她被捋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是个死人了,而现在竟然毫发无损地出现在陆以诚面前,自然让他喜出望外。
“王爷调动了大都外的兵马四散寻找,昨晚几乎将整个大都搜了个遍。”陆以诚兴奋非常,示意让林雅赶快下马车。
林雅扶着他精壮的手臂轻巧地跳下车。
跟随陆以诚的二十多铠甲精兵已经在马车外牵马等候。见林雅下车,一众士兵不禁眼前一亮,他们哪里见过如此貌美白皙的小厮?可看见陆以诚眼睛向他们瞪过去后,众人又都赶忙收回了自己眼神。
陆以诚向一士兵使了个眼色后,就见他骑上马飞驰而去。想必是向越湛骁汇报消息去了。
陆以诚又命一士兵牵来一匹马,他始终不便与林雅同乘一骥。
林雅潇洒上马,缰绳一拉,跟着陆以诚奔驰起来。二十余骥紧随其后。
骏马飞驰,林中树上伸出细细的枝丫,林雅躲闪不急,将她小厮装扮的帽子勾了下来。
长发披散开来,随着奔驰的马上下起伏摆动而形成层层波浪,虽然穿着极为普通的小厮装,但那种英姿卓卓,无不让众精兵向她投来灼灼目光。
“陆将军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奴?”林雅又一夹马腹问道。
“有人来报,一辆在路上疾驰,我便火速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说着陆以诚又看了一眼林雅,似乎仍然不相信她还活着的事实。
“皇上是否知道王爷调兵之事?”
“王爷并未禀明皇上”,陆以诚看向前方,低沉道。
林雅心中一沉,私自调动兵力?难道越湛骁他疯了吗?这是何等大的罪过?
她知道大都外的兵力对于越湛骁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为什么要如此冲动,难道他要为了她而毁掉全盘的计划吗?
湛王府门外,陆以诚及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