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下蛊的方式何其多,而蛊术又何其多,对于来自于苗疆的这些东西,我虽然略有耳闻,但是所知不多,如果真要对付起来,还可能真的不是对手。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在梦中,李旦背着画板,他正在为一个女子画画像。
而这个女子的脸上,都是伤疤。
李旦对这个女子说:“你的伤疤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礼物。”
那个女人笑了起来,我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揭开了她脸上的伤疤,那伤疤居然变成了虫子,慢慢的爬上了我的手。
那个女人光洁的脸上充满了阴谋得逞的笑意:“这个虫子附着在人的皮肤上,只要别人的手一碰它,自动就会到你的皮肤上去。”
我大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床头的mī_mī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大抵以为我得了神经病,蹦下来跑了。
起床洗刷,才发现脸上冒了几个痘痘。懊恼的想,以后再也不熬夜,吃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了,对皮肤损害太大。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奇异,我走到了街心公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阳光的男孩子,坐在公园里,正在为来往的人们画画。
可惜,他不是李旦。我第一次觉得有点失落。
这个时候有人扶住了我的肩膀,道:“怎么愣住了?”
回头一看,居然是云风轻。
“啊,没有。”我摇摇头。
“我路过这里,正巧碰到你,怎么了,你认识那个街头画家?“他笑吟吟的问。
“不,不认识,只是遇到了一个故人。“我把自己的思绪放下,跟着他到了办公室,一天的时间,都心神不安,好像是门没有锁,还是没有给mī_mī放猫砂?
好像都不是。
一天无事,我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两个玩闹的小男孩一撞,整个人都倒向旁边的花丛。
奇怪,这年头,小孩子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了!
我摸了一手的泥巴。
旁边便利店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见我一手泥巴,道:“快进来洗洗吧!”
我感谢了她的好意,跟着她到了便利店里去洗手。
回到家,已经下午六点。
头晕,喉咙痛,鼻子不通气,大概是感冒了,洗刷完毕,眼皮沉重得支不起来。
迫不及待的上床睡了,第二天起床刷牙的时候,发现下眼皮青了一片。
大概是没有睡好?
也没有在意。
在工作中,除了心跳得有点慌之外,也没有别的异样。觉得自己是熬夜后遗症的后果,也就随他去了。
到了第三天,我觉得愈发的头重脚轻。
进云风轻办公室的时候,都要站不住了。
云风轻抬头问我,是不是需要休息。笑话,一个钢铁般的女汉子,还需要休息?
我本想摇头拒绝,却觉得天昏地暗,顿时晕倒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这里不是我的家,而是李南浦的别墅。
“李南浦,你把我弄到你这里来干嘛?”李南浦端着一个碗,碗里是红呼呼的东西,一脸的苦相,道:“师父,你晕倒了,云风轻前辈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你醒了?”云风轻摇着扇子,过来道。
马灵灵凑过来,说:“你可吓死我们了呢。”
“你想一想,你都吃过些什么东西,接触过什么人?”云风轻问。
我看看几个人严肃的脸色,笑道:“你们怎么回事,难道我中毒了不成?”
“比中毒更加严重,你中蛊了。”
马灵灵的话让我一激灵,马上回忆起密密麻麻的虫子,从那个男人的身体里爬出来的情景。
“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吃饭,我都是和你们一起的啊。而且,我是独居的,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人。“完完全全的莫名其妙。
“等一下!“我忽然回忆起那两个小孩子的一撞,我被撞入了旁边的街头绿地花丛里,弄了一手的泥巴。
“泥巴?“云风轻摸着扇骨,道。
“旁边那个便利店的小姑娘,看我弄了一手的泥巴,还热情的招呼我去洗手。”我推测了一下:“是那两个小孩子,是泥巴?还是那个便利店的小姑娘,还是那盆洗手用的水?”
“这么一看,都有可能。”云风轻收了扇子,道:“我给你的镜子,你是不是还带着?”
“带着。”我扭头道:“在我的风衣内襟里。”
云风轻接过镜子,道“我给你镜子,就是让你时常用于照那些人,看是不是真正的人类,你为何不用?”
我哑然。
“我,我,我无话可说。“
云风轻将镜子放置于床头,道:“我们暂时不能查出是什么蛊毒,所以解不了。如果最近下蛊的人,开始催动蛊毒,就坏事了。“
“那怎么办?“中原的道术,都是以捉鬼降魔著称,破南疆蛊术的内容根本就是少之又少。
“暂且等待,我会找人解决这件事。有人想暗害我手下的人,我照样会让他不得好死!“云风轻捏紧了手中的扇骨。
夜晚,我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了,拧亮床头灯,准备灌水喝,
两只脚刚要下床,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蛇类,从四面八方,爬行着,吐着信子,向我而来。
我一惊,在床上裹紧了被子,侧耳一听,窗外有隐约的滋滋的声音。
“李南浦,李南浦!”我大叫着。
“咚咚咚咚“的声音,李南浦穿着拖鞋出现了。他一打开门,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