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现在秦梓梦在秦家已然不得宠了,秦家的亲女儿,能分到股份的人叫秦晓,梓梦那丫头,你喜欢她完全可以让她当成你的**,可惜你要娶的人不是她,而是能帮你进一步搞垮秦家的人!”
可惜你要娶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
你喜欢她完全可以让她当成你的**?
可他分明说过,等到伤好就去领证。
他在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么?
一个单纯到骨子里的女人?
不,不可以!
“这些事情我自己处理。”
陆少左烦闷的将椅子转回,面向办公桌开始处理手头的文件,声音漠漠,“叔叔请回吧。”
陆世钧嗤笑,“天佑,你当真相信我会为了一个外人放弃了为你父母报仇的机会么?梓梦这丫头,是不错的孩子,只不过有些碍事……”
“叔叔!”
闻言,陆少左忍无可忍的起身,双眸嗜血,“请你别动她!”
“否则怎样?”
否则……
他不知道否则什么,只了解叔叔的秉性。
……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见他不吭声,陆世钧脸色反倒从狐狸笑一点点变得阴沉起来,“你父母死的那天,你母亲可是被……”
“别说了……”
回忆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里,母亲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赤/裸,法医说,有被人侵犯的痕迹。
这是他的弱点,他一生最不愿所想,最不愿触及的一块伤疤。
陆世钧满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悠然的离开办公室。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时钟滴滴答答的一圈一圈行走着,孜孜不倦的一声声响着令人躁乱的声音。
陆少左恨恨的抄起烟灰缸砸到摇摆的钟上,“当啷”一声,钟摆发出重重的声音后便停止了摇摆,细碎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溅,溅到哪处哪处便一片狼藉。
好模好样的西洋钟,花了好些人几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的数目买下的西洋钟,就这样被摧残的停止了生命。
他这一辈子,做下最好也是最坏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叫秦梓梦!
他这一辈子,许下最美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诺言,就是跟那个女人说,等你的伤好些就去领证……
他缓了好一阵,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心尖处,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由浅变深的戳着他,不是揪心的疼,而是细细的,麻麻的,一下一下将他心口戳的麻木,戳的失血过多变成了无心的人。
命运真是一个捉弄人的东西,它可以把人弄得无可奈何,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底里渐渐溢出满满的愧疚,甚至于他好像听见自己心底里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说:“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对不起……”
(一更奉上,哎,小八于心不忍,可是,这证就是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