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全和程氏也过来了。
段太太准备的很是周详,比瑾哥儿当初洗三儿还精道,添盆的都是金锞子,喜的两个产婆合不拢嘴,吉祥话儿不要命的往外说。
程氏看一个丫头片子段家都那么宝贝,很是不以为意。
王铁花看她脸色,小声道,“丫头片子在别人家是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在他们段家那是千金小姐。”
程氏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对小丫丫脖子上带的八宝金项圈很是眼热,她儿子才只戴过银的项圈,这弄成赤金的,还弄啥八宝项圈。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真是娇贵!
孩子抱回屋,段太太笑着招呼众人入席。
这边吃洗三的时候,毛氏也出门,和姚满仓去找了一趟常德。院子里挂着大锁,没有人。
吉祥银楼的人说常德丕早递了辞呈,一家人回老家了。
毛氏一惊,“那常掌柜老家是哪的?他啥时候过来?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啥话儿?”
“他老家江南的,这一走那是一家大小都回去了,说是落叶归根,不再回来了。”
听这了这话,毛氏只觉得五雷轰顶般,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姚满仓也吓的傻了眼,见毛氏昏倒,急忙扶着她,又是呼喊,又是掐人中。
折腾了一会,毛氏醒过来,眼神彷徨绝望,“我们家地契,房契,还有银子,全都没了!没了!”
“那常德是个骗子!他骗了咱家的房地契和银子,咱报官!报官!叫老二过来跟县太爷说,一定抓住那个常德,把咱家房地契和银子要回来!”姚满仓恼恨的咬牙切齿。
毛氏想到那两套头面,急忙忙的和姚满仓往家里赶。到家就抓着梁娇娇,“把你箱笼打开,那两套头面拿出来,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的陪嫁哪还有假的不成?!”梁娇娇警惕的看着她,想抠她的嫁妆,这个老贱人也不瞧瞧她梁娇娇是谁!
“下聘的那两套!快点!”毛氏懒得跟她废话,阴冷着脸,厉声喝斥。
梁娇娇被她吓了一跳,也转过弯儿来,“你们不会拿了假首饰来骗我吧!?”叫了梁妈妈拿钥匙。
梁妈妈和陈妈妈都警惕的看着毛氏和姚满仓,不过见俩人脸色不像有假,拿钥匙开了箱笼,梁娇娇又拿小钥匙开了两个小箱子。
毛氏慌忙扒开梁妈妈几个,把两套头面小箱子都拿出来,托起首饰仔细的辨认,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她却是看不出来真假。
梁娇娇倒是知道些,仔细辨认了下,脸色就变了。
梁妈妈和陈妈妈把上面的花瓣掰开,哪里是啥赤金,只是外面刷了一层金水,里面分明是铜的。
几个人都脸色都变了。
毛氏两眼一黑,噗的一口血吐出来,直接又昏了过去。
苗氏过来厉声喝问,“到底咋回事儿?!”
姚满仓这才把找常德租借首饰的事儿说了,“……现在那常德带着咱家的房地契和五百两银子跑了!”
苗氏两眼发黑,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也要昏倒。
“胡闹!胡闹!”姚正中气的跺脚大骂姚满仓。
“赶快叫老二过来,商量报官的事儿!”姚满仓这会完全没主意了。常德跑了,人又找不到。这头面又是假的,他们不仅银子搭进去,连房地契也被拿走了。
姚正中没有拦着,姚忠举飞快的跑过来叫姚满屯,一家人却都还在八里镇,没有回来。
“房契,地契都没了,这可还咋活啊!”苗氏直接哭了起来,当初她就说分了家,可大房跟他们老两口住一块,可以让毛氏管着家里的事儿,但房地契这些要放在她这。是姚正中非要说是哪一房头的就给哪一家,省的心里惦记着不舒服。现在可好,一下子全没了。
等姚满屯一家人回来,就听老宅出大事儿了。
姚满屯皱皱眉,“咋回事儿知道吗?”
罗妈妈看了眼王玉花和姚若溪,恭敬的回话儿,“奴婢好像听说房契地契的,其余的别听到。老宅的大少爷已经来找了两三趟了。”
“地契房契?难道是丢了?”王玉花挑起眉毛。毛氏那个贱人那么精明,会把这种东西给弄丢吗?!就算毛氏一时犯了蠢病,苗氏那老婆子也不该眼睁睁看着啊!
姚满屯听的眉毛皱的更紧,跟王玉花道,“还是过去看看吧!”
“我也去看看!”这种事儿,王玉花不上门看个清楚,心里痒痒的!
卢秀春把瑄姐儿递给卫婆子,也跟着一块。
姚若溪让罗妈妈接了睡着的瑾哥儿抱回屋,也和小四跟着去了老宅。
姚富贵一家也在。
姚满仓看到二房一家过来,上来就喝斥姚满屯,“家里出了大事儿,你干啥去了?找个人都找不到!”
“我外孙女洗三儿。”姚满屯面色微沉,抿着嘴回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自己闯出这么大的祸事,还有脸嚷嚷!”姚正中脱了鞋,照着姚满仓脸上砸过去。
姚满仓被砸了一下,心里更是愤怒,可他又担心又惊怕,也不敢说啥了。
“到底咋了?”姚满屯这才坐下皱眉问道。
“满屯啊!你大哥他被人骗了!房契地契银子都被骗走了!以后这一大家子人可咋办啊!”苗氏拉着姚满屯哭喊。
梁娇娇气哼了一声,“能咋回事儿,有人不想出钱还想装体面,想了个租借头面的馊主意。跟人家租了两套假的金头面给我下聘,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