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少,就一两多。”姚满屯让她别担心银子。
王玉花心疼的不行,三闺女的一两多,她的一两多,再加上吃的饭,三四两银子了!?
她不知道,济生堂没要诊费,只收了点药钱。知道怕是再也不到县里看病了。
等一家人在新安县逛游了一圈,姐妹几个还都买了朵绢花,王玉花也买了根素银簪子,一些小吃食,这才赶回家。
到了村里,三三两两的妇女婆子正在议论林凤娥和赵癞子的事儿。
“虽然凤娥死了男人被撵出来了,不过她长得好,人又能干,改嫁也是容易事儿。那赵癞子想娶凤娥,真是痴心妄想了!”
“是啊!就赵癞子那丑样,还跟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的,凤娥那样的人才看不上呢!”
“可俩人都一块下山,还弄成那样,这下赵癞子提亲,怕是就不好拒绝了!”
“就是!不少人看见,那腿上是掀了裤子包扎的!背着回来,又摸了屁股。”
都说大老爷们儿聚到一块荤话不断,妇女婆子凑堆说起八卦,也不遑多让。
王玉花就是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的人,笑呵呵的坐驴车回村里,却听见这样的八卦传言,不由打听问那几人咋回事儿。
姚满屯也微微皱起眉毛。赵癞子他见过,那是个又丑又赖的人吧!?
姚若溪听着那婆子解释说,林凤娥上山砍柴摔了,扭着脚,还划破了腿,流了很多血,被张河里沟的光棍汉赵癞子背回来家来的,似有若无的撇了眼姚满屯。见他眉宇间带着担心,心下警惕。是出于普通大众听到的那种担心,还是别的?林凤娥昨晚过来打击王玉花,今早又在山上崴着脚了,她总觉得这事儿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王玉花说让回家,她拾掇点鸡蛋去瞧瞧林凤娥,毕竟林凤娥提醒她不少次,说话也暖心。
姚满屯应声,赶着驴车回了家。
见王玉花拎着一兜鸡蛋出门,天色还早,姚若溪叫了姚满屯,“爹!趁着空闲去山上下几个套子,砍点柴火吧!最好能套些野山鸡,这样就能给娘做成药膳,调养身子了!”
姚满屯嗳了一声,拿了斧子和绳子。姚若霞让姚若萍留家里看着小四,背着竹筐跟着一块出门。
姚若萍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拿着四朵绢花比较哪一个更好,对着铜镜往头上试戴。
小四又怕在笼子上看几只兔子,猫咪跟着她后面,那些小兔子看到猫咪,就缩在一块瑟瑟发抖。
而姚若溪父女三个上了山,这次是顺着姚满屯常走的那条路,也正是林凤娥摔倒的那地方。
血迹林凤娥根本没来得急清理,本来就是要给姚满屯过来看到心疼的,之后又跟赵癞子碰到一块,然后就抢着下了山,还崴了脚。所以地上的血迹还在,而哪块尖尖的石头沾着血迹的石头也在。
姚若溪想试探一下姚满屯,哎呀一声,“这怕是就是凤娥姑姑摔倒的地方了!”
姚满屯看过去,果见地上一片血迹,愣了愣,“不是扭了脚,竟然流这么多血?”
“凤娥姑姑真是可怜。本来带着显聪住在娘家日子就不好过,还天天上山砍柴,竟然摔了这么惨。”姚若溪叹息一声。
姚满屯脸上的同情之色更深了。
姚若溪的目光却越来越冷,她话锋一转,“不对啊!这条路是爹每次上山砍柴的地方,咋凤娥姑姑也都是走这一条路吗?”
她这话是问姚满屯,姚满屯没有多往别处想,就点头,“应该是吧!这条小路走的人挺多的。”他回回见林凤娥,也正好是这条路上的。
“可以前凤娥姑姑不是喜欢到那边去砍柴的吗?刚搬来打猎的时候见过几次。”事实上根本没见,那时候她也没有注意过林凤娥。只是她既然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怪她黑心。
姚若霞看她使眼色过来,不知道她是啥意思,下意识的点了头,应声,“是啊!见过几次。”她现在已经练到撒个小谎不眨眼的时候了。
姚满屯不明所以的看着姚若溪,“有啥事儿吗?”他知道三闺女一向聪明。
姚若溪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低头捡起那块带血的尖石头,看了看,皱起眉毛,“这个石头是活的,又不是嵌在地上很结实,就算是滚了几圈,也不可能划伤半尺长个口子。除非是故意的。”说着她拿住尖石头,抓住朝自己腿上试验。
姚满屯吃了一惊,“故意!?好好的,谁会弄块石头给自己腿上划开个大口子啊?那不是找罪受!”说着他狐疑的看着姚若溪。
“也就是说,她故意扭了,故意在腿上划开个大口子,倒在爹砍柴必经的路上。”姚若溪说着深深的看了眼姚满屯,把那沾血的尖石头扔进姚若霞背后的竹筐里。林凤娥简直疯了,竟然自虐来算计姚满屯!她昨晚那一趟对王玉花进行打击,估摸是怕姚满屯和王玉花矛盾化解,关系增进。
姚满屯不是傻子,更何况年少时也怀着过懵懂的想法,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姚若溪,“不…不可能!”他有家有室有孩子,林凤娥也已经成亲有儿子,她……
“昨晚她特意过来跟娘夸了一通她儿子多好,然后走的时候对娘说‘你没儿子傍身,没法立足’。之前娘因为没儿子生气,爹还用算命的说秀才儿子去哄娘那次,也是她来跟娘说了生不出儿子的话。”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