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在脚下滚滚向东,对面那座城市已经开始上灯,星星点点的光次第亮起来。
十几个建奴中,为首那人大约五十来岁,因为天光已暗,也看不清相貌,只在笑的时候,露出雪白锋利如刀子一般的牙齿:“对面就是清江浦,淮安的北大门。这是淮安府唯一的门户,只要拿下来,淮安就无险可守。你们猜,我在想什么?”
他身边另外一个建奴道:“准塔,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谁猜得出来。不过,这里可都是明军,你这次过来可没带多少人马。须防着敌人突然杀到,却是麻烦。”
没错,那个五十多岁的建奴就是满清驻山东大军的统帅,镶白旗固山额真准塔。
听到手下建议自己小心点,准塔嘿嘿一笑:“小心,小心什么?”
他指了指左手边远处的一座小城镇,反问:“小心草湾的山东军吗?咱们的斥候这几日也不知道来这里多少次了,却也没见他们放一个屁?又或者是河对面的清江浦守军?”
他又用手指了指南面,一脸的鄙夷:“刘泽清的兵不成,老子不去寻他们的麻烦就算是便宜的,他们还敢不开眼过来自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