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定到涿州漫长的距离上,到处都是络绎不绝的车马,从马车上落下的粮食撒得沿路都是。
孙元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郑大木究竟在搞什么?”
傅山也觉得不对劲,喝问梁满仓:“镇海军那边究竟是怎么了,有消息没有?”
梁满仓一脸的惊恐:“回先生的话,没有,一点没有,秦易他们同我已经失去了联系。”
傅山:“这……”
孙元还在摇头,傅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糟糕,郑一官,我怎么忘记他了?”
孙元:“郑一官?”
傅山铁青着脸:“郑一官前一阵子不是突然把行辕设在河间府吗,那里距离保定也就三日路程,他随时可以直接跑到镇海军老营里去夺了郑大木的军权。郑大木这人可不是汤问行,性格可没有那么刚强。”
说着话,他不停起敲着自己的脑袋:“太初啊太初,都怪我,我这几日尽想着骑兵军的事,倒将那老海匪给忘记了。先入北京者为王,郑芝龙怎么可能不动心。一定是他已经进了镇海军军营,督促郑大木进军的。”
孙元心中也是咯噔一声,不过,他还是安慰起傅山:“青主不要担心,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马上联络郑森和秦易,问问他们究竟出什么事了。谁去跑一趟……”
说完,他回过头来,看到罗如意和那群勋贵子弟正在一边称兄道弟,谈笑风生,心中没由来的起了一股邪火:“罗如意。”
罗如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属下见过君侯。”
孙元:“你带着我的信去郑大木的老营,马上。”
“是,君侯。”
看着罗如意和匆匆启程,孙元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如果真的是郑芝龙进了镇海军老营,强令郑成功出兵,怎么秦易他们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难道说他们……
孙元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