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老者在这条街上也有些威望。 。
叫不了几声,街边的灯火次第地亮了起来。接着,一扇‘门’打开了,早已经准备好热食物的百姓将一盆盆饭菜送了出来。还有人将士兵们往屋里请,让他们在里面歇息。
看着那些‘妇’人将熟‘鸡’蛋和热腾腾的馒头往自己手里塞,年轻的士兵们大为害羞,想推,又怕触及到‘妇’人的身体,一张脸羞得通红。
有人还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们有纪律的,我们有纪律的。”
终于有点迎接王师的意思了,朱玄水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皆对孙天经道:“小公爷,要不,让士卒们进屋休整吧!”
听到这话,所有的士卒都定睛看着孙天经,眼睛里充满了渴望。是啊,这天实在太冷,热水、干净的‘床’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抵挡的‘诱’‘惑’。
就连热情的百姓也安静下来。
只可惜,小公爷治军实在太严,小小年纪,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特别是经,过刚才一幕之后,大家对他心中都满是崇敬,再不拿他当小孩子看待了。
孙天经自然明白大家的心思,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可以暂时住在百姓家中,但仅限于今天晚上,明日一早,咱们另寻住处。还有,大家住在百姓家中不能给人家添麻烦,吃用了人家的东西,得付钱。”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就被欢呼打断了,说来也怪,欢呼的竟然是百姓。
看着兴高采烈将士卒接回家的人,傅山笑着对身边的朱玄水道:“民心可用,世子今天表现得很不错啊!”
他转头看过去,孙天经已经被刚才那个白发老者迎进院子里去。看得出来,那老头是个讲究人,院子收拾得也不错,正适合让小公爷下榻。
朱玄水却小声责怪道:“青主,你刚才是怎么了。天经要杀那个‘侍’卫,你怎么不劝上一句。你也知道,世子最肯听你的话了。”
“朱指挥使,我提醒你一句,无论我们是世子的老师还是亲戚,在他那里都是下属。世子就是世子,咱们要尊重他的选择和决断。上下有别,规矩不能废。否则,成何体统。”傅山淡淡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身为一军统帅,自有威仪。”
傅山这话如同一道寒流击中朱玄水,他立即明白这头老狐狸话中的意思:此番北征说穿了,就是为孙天经树立权威,获取民心和声望。若是杀一人就能尽获民心,老狐狸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可怜那个勇士了……而且,傅山话中还包含着另外一层更深的意思。北京拿下了,将来天经说不定就是储君,到时候,大家可是君臣。从现在开始,就要改换角‘色’。否则,在君权、皇权的之下可没有亲情可讲。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这厮将来会‘混’得风生水起,长命百岁的。与之相比,我朱玄水还真是要弱上许多啊!枉我还是在京城和官场上厮‘混’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连这一点也看不透。(
“青主先生,朱大老爷。”两个卫兵领着一群人过来。
“什么事?”朱玄水和傅山同时转头看去,就看到这群人好生奇怪。有乞丐,有小贩,也有脚夫和商贾,其中还有一个道士。
这道士他们却认识,正是武当山的虚玄道长。
“可是‘交’通站的人?”傅山笑着走上去,朝虚玄一拱手:“真人,本以为你已经回武当山去了,却不想竟然在京城,真是意外之喜啊!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君侯一直都想着你。对了,老夫人听说仙长是有名的神仙,一直念叨着想请你过去说说话儿。”
听说孙元的母亲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虚玄大为高兴:“若是有机会,贫道倒是想去拜访老夫人。”道家一向喜欢走上层路线,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的。他哈哈一笑,抚摩着胡须道:“北京城龙虎聚会,怎么少得了贫道?君侯光复京城何等大事,我虽是出家人,可也是汉人,自然要尽上一把子力。”
实际上,就在今日,他确实是出了不少力气。他在北京宗教界威望极高,早早就同各宫观佛寺联络上了,让他们收拾好房屋,用来安置进城官兵。然后,又同‘交’通战的人一道安该百姓,让他们保持安静不要恐慌,等到孙天经进了外城,这才同‘交’通站的人一道过来请孙天经将中军行辕移去他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座道观里。
朱玄水笑道:“道长有心了,我这就禀告世子。”确实,让小公爷住在民居里也不太妥当,这北京城里‘乱’成这样,安全保卫不好搞啊!
虚玄:“这位将军是?”
听到傅山的介绍,听说是孙天经的外公,虚玄急忙又来见礼。
外面这群人的到来早惊动了孙天经,出来问过之后,就摇头:“不,我今天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多谢真人盛情。”
见外公还有在劝,孙天经:“我意已决,就这样吧!”说完,头也不会起进了房间,歇下。
众侦缉厂的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只听到皇宫那边一阵接一阵喊杀声随着夜风传来。那边,高杰和刘‘春’正在攻打紫禁城,战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傅山:“你们都回去吧。”
一个侦缉厂的‘交’通员战战兢兢地问:“青主先生,小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朱玄水哼了一声:“你们都是瞎子吗,这都看不出来,世子很不高兴。世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