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么下去,如何得了?”孙元只感觉一阵冤枉,自己同那小绿,也就是马士英的女儿毫无关系,怎么就谈得上始乱终弃了呢:“或许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吧,或许是那马小姐想差了。”
没错,纯粹是那马小姐想到其他方面去了,孙元有些恼火起来。
其实这事也怪他上次同马小姐乱开玩笑,实际上,孙元穿越到明朝这么多年也没同其他女子有过过多的接触。所认识的两个女子,朱汀和韶与虞人都成了自己的老婆。他的思想还停留在现代社会的办公室里,以前在北京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可没少和女同事说笑,彼此都没当回事。
怎么这明朝男女之间只需说错一句话,人家就当你要追求她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老头见孙元这么说,小心地问:“大老爷认识马侍郎家的小姐?”
孙元一窒,讷讷道:“都是在场面走动的,某以前也去过马府拜见马侍郎,恰巧见过马小姐一面……你问这些做什么?”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老头惊得又要跪下去。
孙元一把将他拉起:“罢了,你也别动不动就跪了,我又不吃人。对了,你说马小姐每月十五这天都会来阅江楼悬挂柳枝?”
瘌痢头老头:“是是是,每月十五都会坐了轿子过来,从不落空。刚才不是就来了。见大老爷和人在楼上吃酒,就没有逗留,让丫鬟将柳条挂了就走,刚离开不片刻。”
“啊!”一刹间,孙元有种冲动,想骑上马去追小绿,想当着她的面将这事说清楚。
可想了想,却摇了摇头:现在就算追上去,又能说什么呢?我本来对她就没有其他心思,这事纯粹是我孙元乱说话闯下的祸,真见了面,反而尴尬,那才是相见争如不见。
想了想,孙元掏出一枚碎银子塞到老头手里。
老头连忙推辞:“小老儿无功不受禄,如何当得起大老爷的赏?”
“不是白给你的。”孙元叹息一声,摸了摸自己上嘴唇上的短须;“老人家,你下次见了那马小姐,就同她说,等的那人不会再来了,所认为的那事并不存在,是她想差了,都是一场误会。”
小老头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大着胆子问:“大老爷好象知道马小姐要等的那人究竟是谁?”
“只需带话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孙元一瞪眼。
“是是是,小人多嘴。”老头心中一寒。
“老人家你也不用担心。”孙元叹息良久,才道:“其实,说起来某同马侍郎也算是久交,马小姐许于刘超的事某知道得一清二楚。孙小姐遇到这么个父亲,真是命苦。名声坏了,还会有什么好人家敢上门提亲。所以,她不能再来阅江楼了,否则若是传了出去还如何得了。老人家,马小姐是个好人,咱们善意的欺骗也是对她好。”
老头连连点头:“是是是,还是大老爷想得周到,马小姐是不能再来这里了。小老儿且骗她一骗,就说她等的人来过,叫她不用再等了。马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啊,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说小老儿身上穿得单薄,冷不冷,又给了赏钱让小人添置新衣。”
说到这里,瘌痢头老者又抹了一把眼睛,接着突然摇头:“不对,不对,这事怕是办不妥。”
孙元:“怎么就办不妥了?”
老头:“大老爷,你想啊,小人如果对马小姐说她等的那人说不会再来了。如果马小姐又问那人姓甚名谁,什么模样,小人可不知道她等的那人究竟是谁,又该怎么回答?”
孙元到是为难了,想了想,就道:“下次马小姐若是来问,你就说来的是一个武人,身高大约就是我这个模样,五官你也照我这样形容。扬州口音,带了不少随从。随从们都叫他将军,也有人称他太初。你就这么说,马小姐一准信。”
老头一呆:身高五官同你一样,又是武人打扮,那不就是你吗?太初,太初是谁……
抬头看去,孙元也已经走远了。
……
离开阅江楼,孙元心中有些乱,也没骑马,就那么慢慢地走着。
傅山在旁边一脸古怪的笑容。
孙元没好气:“青主你笑什么?”
傅山露出诡异的表情:“太初,刚才那瘌痢头老头所说的,马小姐所等的情郎不讳就是你吧?”他武艺极高,武林高手谁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刚才孙元对那老头说让他见了马小姐就说她等的那人被随从称之为“太初”,这天底下除了孙元哪里还有另外一个“太初。”
孙元一张脸红起来,急忙转到一边,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某,某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她马小姐牛小姐究竟是谁,某可不知道。”
傅山正色道:“太初,我的孙总兵官,朱夫人去世已经三年。我也知道你们伉俪情深,可你也不能老这样下去吧,总归还得续弦。马侍郎家的小姐名门望族出身,实乃将军良配,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孙元摇头:“我可没有这个心思,过得几年再说吧。”对于马小姐,自己实在是没有感觉,这事勉强不来的。再说,他现在已经是成年人,骨子里又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大叔。对于十四五岁的小女生,根本就来不了电,也无法想象有这么一个小女友会是什么情形。
虽说古人讲究的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可到孙元这种地位的人物,这些东西已经约束不了他。他觉得,婚姻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