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兴平伯乃是世间少有的虎将,在下佩服,佩服!”许定国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高杰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斜眼骂道:“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则,你这个河南总兵也不要当了。某代表朝廷,代表督相以反叛罪剿了你!”
说来也怪,听到高杰的最后通牒,许定国倒是干脆了,连连拱手:“既然史阁部有令,许定国自当遵从,且不说三日之后,明日在下就同兴平伯一道出征开封。”
高杰这才笑起来:“对嘛,这样才好嘛,这样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许定国只不住劝酒,又将好话说了一箩筐。
毕竟是上等的蒸馏白酒,高杰喝得畅快,不半天就醉得不成,在两个美貌的妓‘女’的扶持下回院子fēng_liú快活去了。
……
在老木头看来,实际上许定国刚开始的时候应该畏惧秦军的剽勇,未必就下决心要杀高杰。直到高杰给他限定了出兵日期,并其起他送两个儿子做人质的事情,这才叫许定国起了杀心。
而不一定是侯爷所说,许定国一开始就铁了心要背叛大明去做汉‘奸’。或许侯爷也不过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吧!
毕竟,经略河南一事关系到朝廷大军未来的北伐,进而影响到天下大势,小心些总是需要的。
见许定国如此痛快地答应明日就出兵,老木头就知道许定国已经布置妥当,在喝酒的时候还是留了点心眼。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蒸馏白酒的劲道。而且,又经受不住身边那个‘女’子的补助劝酒,就面前喝了五杯还是六杯。
这次宴会使用的都是二两一个的牛眼睛杯子,加起来大约一斤白酒下肚。若换成其他的自酿酒,以老木头的酒量,再来十来杯子也没多大问题。可正因为这酒实在太厉害,竟被灌得醉了。
“想来其他同伴也同我一样。”老木头想起刚才死在自己手中的那个‘女’子,心中气恼:“贱人竟敢赚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看了看天‘色’,头顶黑漆漆一片,在昏黄的灯光中有片片白雪飘飞旋转,河南下雪了。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此刻更漏将残,许定国就要发动了。
若不再唤醒同伴,就大事去矣!
“军爷,你这是……”一个浓装‘艳’抹的‘女’子听到老木头的脚步声,从屋中出来,见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水,忍不住低呼一声。
老木头已经起了杀‘性’,也不废话,借着奔跑的势头,右手的金瓜“呼”一声挥出,正好砸到那‘女’子的脖子上。
只听到“喀嚓”一声,那‘女’子甚至还来不及叫一声,就软倒在地,显然是活不成了。
跑了这一段路,又用尽全身力气挥出这一锤,老木只感觉一阵气喘,心脏跳得怎么也控制不住。脑袋也隐约发疼,动一下,里面就好象有个珠子在里面滚动不休。
“好厉害的酒,好厉害的后劲!”老木头心中暗暗吃惊,以自己身体的状况,还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厮杀:“许定国这个贼子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在他记忆中,许定国给高杰的亲兵送过来十个妓‘女’。也就是说,每五个家丁轮一个。自己刚才已经杀了两人,还剩三个。需尽快干掉,否则一旦惊动了河南兵,就走不脱了。
当下,为了节省体力,老木头将金瓜锤别在腰上,又‘抽’出柳叶刀,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五十个高杰家丁分别住在偏院的五个房间里,也就是说,每个房间有十人。
这一脚踢开‘门’,却看到地上横起树八地躺着打鼾的士兵,却没有‘女’人。想来,刚才被自己杀的那人就是在这屋‘侍’侯的。
于是,老木头又踢开旁边一间屋。
这个时候,他的手已经僵得没有知觉。好在屋中烧了地龙,扑面就是‘潮’湿的热空气。
地上还是躺了不少人,‘床’上有三人。有两个家丁已经彻底昏睡过去,只另外正****着身子正对着一个‘女’子用力。
那个正在辛苦耕作的家丁见老木头进来,醉醺醺地笑骂:“原来是老木你,他娘的你急什么,旁边排队去,等老子完事在说。”
老木头抢上前去,双手握着柳叶刀对着底下那‘女’子的脖子一抹,强劲温热的动脉血“噗嗤”一声标出,直‘射’帐顶。
那个正在忙碌的家丁被喷得身子一歪,就倒下‘床’来,怒喝:“你他妈在干什么,要杀人取乐也得等老子完事才成,找死!”
说着就捏着拳头想站起来同老木头厮打,可惜他酒劲还没散去,身子酥软,只动了一下,又瘫软在地。****的身体上全是‘艳’红‘色’的血珠子滚动。
秦军本就残暴,杀几个‘女’子原本不算个事,见多不惯。可老木头一进来就杀了那‘女’子,扫了他的兴头,确实叫人恼火。
“杀人取乐,老子还没有这个兴致!”老木头铁青着脸将手中的柳叶刀塞到他手中,一边脱衣裳,一边沉声喝道:“许定国反了,要赚兴平伯,要想活,就马上给老子站起来披上铠甲!”
衣服已经完成被水沁透,大冷天的,若不再换,会死人的。
“什么……”那人捏着柳叶刀呆呆地问。
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