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定国的血痰吐中,实在是脏得厉害,陈潜夫寒毛都竖了起来,正要抬手再打。
孙元架住他的手,笑道:“陈巡按,说不定你还真冤枉许定国了。”
“冤枉,此话怎讲?”陈潜夫大为惊讶。
孙元道:“许定国之所以剃了头,说不定是他觉得头皮痒呢!”
“扑哧!”越其杰忍不住笑起来,其他人也同时轰然大笑,直笑得许定国羞不可当。
于是,真实历史上钱谦益“头皮痒”的典故被孙元成功地移植到许定国身上。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欢呼传来。一个手提鸳鸯双刀的将领大步走过来,正是冷英:“禀侯爷,河南军老营已经被我拿下了。”
冷英身上的胸甲已经明净如镜,可里面的战袍已经被人血沁透了。
孙元大笑着迎上去:“好,不错,冷英你受伤了?战果如何,士卒伤亡多少?”
“侯爷,能够伤我的人还生出来呢,属下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冷英将双刀收回鞘中,拱手施礼:“此战,我军斩首一百二十级,生擒敌军两千余,其余的河南军都逃了,追之不及。我军毕竟是预备役,再此战之前从来没上过战场,竟然阵亡十九,伤四十六,其中重伤十一,还请侯爷责罚。”
越其杰和陈潜夫同时惊讶,这么激烈的大战,宁乡军才伤亡六十来人,这还是预备役乡勇。如果是主力骑兵军,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