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都是人血和骡子血,如此,那两个建奴才得意扬扬地转身走远了,显然是不想再同周仲英一行人纠缠。
那个队正气得直跺脚,高声骂:“懦夫,懦夫,建奴,我****先人。有种过来打呀!”
无头的骡子倒了下去,大车也倾覆了。
这两大车上装了十几条竹麻口袋,车辙很深,这一倒下,口袋裂开,里面的铜钱“哗啦”一声,如同流水一般泻下来,和在肆意流淌的热血中,滚得到处都是。
原来,这些都是那个死去飞熊卫军官逃跑时随身携带的款子。
到处都是铜钱,可惜军民都已经被刚才这两个建奴的凶残吓坏了,只顾着跑,也没人低身去拣。
刚才这场血淋淋的屠杀就出现距离自己不过五十步的地方,这回周仲英看清楚了。
他看到,那个军官的脑袋就落到旁边秧田的缺口里。他大张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啊!”周仲英厉声大叫起来,身体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杀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