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於夫罗和呼厨泉才想起来。
对呀,都忘记了,临水县城里面还有一个田明呢!
说到底,这临水县一亩三分地还是人家田明的,别忘记了,你陆浪也好,於夫罗也罢,都是外来者,真正的临水县令是田明!
当然,在於夫罗他们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认为陆浪也不过是一个外来者,现在却夺了田明的县城,还当众责罚田明通敌。
受到这样的侮辱,田明肯定会心有不甘的,所以才会投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於夫罗他们自然是把田明当成了希望!
忽刺指着临水县的兵力分布图,然后对於夫罗说道:“单于、右贤王请看,这是陆浪的兵力分布图,现在我们兵临南郊山,从目前的情况和探子们的消息来看,这兵力分布图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这里……却被陆浪给忽略了!”
“这是……”
於夫罗和呼厨泉眼睛一亮,然后看到忽刺的手指在兵力分布图上,南郊山中的一条小路。
哪里……
并无人烟,而且道路崎岖。
呼厨泉眼睛一亮,然后说道:“这里……这里真的没有兵力防守?”
直觉告诉呼厨泉,他找到突破口了!
不止是呼厨泉,连於夫罗也有这样的赶紧。
忽刺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右贤王,别忘记了,我们可是五万大军来攻打临水县,他陆浪又有多少兵马?我料想就算陆浪在这小路设了伏兵,也不过是几千人而已!”
“你是说……”於夫罗眼睛一亮,然后说道:“在绝对的实力和优势面前,一切的偷袭都是无用功!只要我们派出精锐部队,在人数上面能彻底地压倒他们,他们顶多有三千人防守小路,撑破天了也就这个数字,那我们就派五千,五千不够就八千,八千不够就一万!”
说到这里,於夫罗激动了起来,他指着地图,从南郊山到临水县城划了一条直线,然后拍板说道:“只要能突破了南郊山这条防线,那么临水县城就唾手可得!目前陆浪的全部兵力都放在这一带,临水县城根本就是一座空城!哈哈……”
於夫罗得意地笑了起来,刚才的他还杞人忧天,甚至是有些绝望了,但是忽刺的献计,让他感觉就像是从被困在谷底一下子飞上云霄!
忽刺点点头,对於夫罗建议道:“单于,明日可让大军正面分两路进攻水牢关与南郊山,人马尽量多做调度,不要让陆浪看出我们进攻的人马其实只有三万!然后……可派一位将军引五千人马出往南直取吕梁山……”
“妙!”於夫罗眼睛一亮,对忽刺夸奖了起来。
“如此一来,汉军就算在小路有埋伏了,见到我军直取吕梁山,他们也肯定坐不住了!”於夫罗哈哈一笑,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再派大队人马去夺取小路,这样一来……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同时支援得过来的!”
“呵呵……”忽刺也笑了,然后说道:“其实属下之前与田大人谈论陆浪的时候,田大人就说过,陆浪将所有的优势兵力都放在南郊山和水牢关,这其实是一种赌博,而且陆浪还很傻!”
“哦?此话怎讲?”於夫罗来了兴趣。
现在於夫罗是越来越喜欢田明了,以前他对田明爱理不理的,到了危急的时候,於夫罗才知道原来田明才是真正自己信得过的人啊!
要是於夫罗知道,田明的投降,其实根本就是假的,那於夫罗说不定会被田明给活活气死!
忽刺答道:“田大人说,他早就放弃水牢关了,因为水牢关和南郊山加起来,横向纵贯数十里,要是在这里用兵的话,战线太长,又是敌强我弱,所以陆浪这样做是找死!”
“说得好!”於夫罗大喜,对忽刺说道:“好一个田明!待我击败陆浪,我要封他为我的丞相!”
于是,於夫罗在经历了极度绝望之后,听到忽刺的话,便毫不犹豫地采取了他的意见!
当夜,陆浪带着人在小路的民户里面等了一夜,却不见匈奴人来。等到了后半夜还没有匈奴人的动静以后,陆浪便让士兵们休息,又派了一队人马守在小路的前面,然后便回到了山上。
日次一早,匈奴大营便喊声震天,将犹在沉睡的陆浪都给喊醒了!
陆浪赶紧穿好盔甲出了帐篷,来到正在山前指挥士兵防守的郭嘉身边。
匈奴的人马看起来士兵恢复了不少,他们出了大营以后便分两路,分别朝水牢关和南郊山而来。
水牢关里面,成千上万的百姓忙碌了起来,他们纷纷搬运着一切能用来打击敌人的东西,在城墙上面跑上跑下的,萧遥和严颜则是在一边对士兵们训话。
严颜一脸严肃,看着自己这几千人,然后大声喊道:“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想想过去的这几年,那些匈奴人对我们做的一切!”
“谢谢他们是如何杀害我们的弟兄,还有乡亲百姓的!”
“主公说过,我们是大汉子民!作为大汉子民,我们应该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严颜见了眉头一皱,然后说道:“现在,匈奴的兵马马上就到关外,大声地告诉我,犯我大汉者……”
“虽远必诛!”
这一次,数千士兵终于反应过来,然后统一回答着。
虽远必诛这四个字,冲彻云霄!
与此同时,南郊山上,陆浪来到郭嘉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韩越在部署士兵准备防御。
郭嘉死死地看着山下,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