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越下越大。
草堆里面,幸好有这一场大雨,将那士兵的排泄物冲刷开来,让陆浪与刘协躲在草丛中也好受了一些。
不一会儿,小路上面的积水就淹没了马蹄。
王伍长眉头一皱,说道:“我们只能先行一步了,不然的话雨越下越大,山路泥泞难行,甚至连陆浪与殿下的脚步也被水淹没,便失去了追赶的方向!”
打定了注意,王伍长对那士兵喊道:“那我们便先行一步,你自己慢慢跟上来!”
听到王伍长的话,陆浪暗道真是天助我也,这一场大雨,将地面淹没了,加上黑夜中人的视线受阻,火折子也点不亮,这样一来王伍长他们现在就跟一个瞎子似的,连地面上有没有陆浪和刘协逃跑的脚印都看不到。
等王伍长两人离开了一会儿,陆浪确信他们走远以后,这才看了刘协一眼,然后示意刘协留在草丛中别动。
刘协点点头,虽然他不愿意陆浪去冒险,但是现在对方只有一个人了,而且还在拉肚子,相信陆浪应该能解决掉。
陆浪摸索着从身后退出草丛,特意绕到了那士兵的后面。
那士兵正是在拉肚子的时候,不过看样子拉肚子最难受的那段时间好像是过去,陆浪分明听到这士兵闷哼一声以后,马上又发出了舒爽的一声:“哦!”
看样子,那士兵完全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
这也难怪,磅礴大雨之中,雨点不停地打在他的身上,加上四周漆黑一片,这士兵又不是夜猫子,眼睛在黑夜中不会发光,自然也不知道陆浪已经摸索到了他的身后。
陆浪眼中厉色一现,然后举起一块石头朝那士兵的后脑砸去。
“唔……”那士兵后脑吃了一记,闷哼到一半便晕死了过去。
唰……
陆浪怕那士兵马上醒转过来,于是赶紧抽出插在一边一把短刀,然后朝他的咽喉割去,那士兵便这样一命呜呼了!鲜血染红了地面,甚至溅到了陆浪的衣袍上面!
成功之后,陆浪大喜,又从草丛中将刘协带出来,然后两人来到留下的那匹马身边。
马肚子上,挂着一把弯弓和一个箭篓。
陆浪先是扶着刘协上了战马,这匹西凉战马显然耐力比被陆浪累死的那匹战马要强多了,又休息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体力充沛,载着陆浪和刘协两个人‘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姐夫,往前面吗?”刘协担心地问了一句。
陆浪说道:“不怕,两个喽啰而已,等下如果遇到敌人,你不要惊慌。来,这个抓在手里!”
刘协五根手指一握,然后说道:“姐夫,你将弓箭给我做什么?”
陆浪说道:“等下遇到那两人,黑夜中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他们的同伴,所以一定没有防备,到时候我突然出手,另外一个,便交给你了,用弓箭射死他!”
刘协答应了一声,然后两人骑着战马快速地往浚仪县城跑去,渐渐地山路被抛在了身后,陆浪两人骑马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地带。
“姐夫,那里有座凉亭!”刘协指了指路边。
陆浪点点头,然后说道:“奇怪,那王伍长他们人呢?”
来到凉亭边,只见凉亭的旁边又快石碑,上面写着‘浚仪驿’两个大字。
“看来前面就是驿站了,难怪那王伍长两人没有在此休息,原来是见到驿站不远,便追到驿站去了!”陆浪这才释然,然后下了马背,又抱着刘协下了马,然后才把战马系在凉亭的柱子上。
小刘协长看一张圆圆的小脸蛋,样子非常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非常灵动,看着陆浪问道:“姐夫,那我们还往前走么?”
“当然要走,你姐姐还在浚仪县城呢!但是呢……”陆浪坏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我们先得将那王伍长两人得解决了,不然的话,这里到浚仪县城还有一段路,留着他们始终是个隐患!”
“解决他们?”刘协疑惑地看着陆浪,然后恍然大悟,问道:“姐夫是说杀了那个王伍长和西凉士兵吗?但是……他们都到前面驿站去了,我们……是不是要上马,然后追上去?”
“追什么?”陆浪赶紧拉住刘协,说道:“殿下,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便可,他们到了驿站,询问驿站的小吏之后,便知道我们没有进浚仪县城。而高将军他们又是走的大路,所以这驿站里面的人肯定也不知道你姐姐的去向,这样一来,正好可以迷惑那个王伍长,他们肯定以为我们躲在半路,所以还会折返回来搜寻的!”
话音刚落,果然黑夜中道路上面传来了人驾马的声音。
“来了!”陆浪嘴角微微上翘,对刘协说道:“肯定就是那王伍长,我将这西凉战马系在凉亭上,正好可以迷惑他们,殿下快随我躲到柱子后面。”
陆浪一边带着刘协往柱子后面躲去,一边接过刘协手中的弓箭。
果然,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王伍长和他的手下,见到凉亭这里有一匹战马,那士兵说道:“伍长,看来他已经追上来了,只是……”
王伍长摇摇头,对着亭子喊了一声:“王虎,你小子在不在?”
原来之前被陆浪击杀的那名西凉士兵的名字叫做王虎,王伍长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应,他身边的那名士兵便说道:“难道是又躲起来拉肚子去了?”
“晦气!”王伍长骂了一句,然后翻身下马。
就是这个时候!
躲在凉亭后面的陆浪抓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