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袭玉听到秀兰的回禀时,心下愈发的肯定了这荣国府定然掩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且与赵陵绎有关。
“你命人去查查当年大夫人嫁入荣国府之事。”连袭玉沉声吩咐道。秀兰颔首,才走出去便碰到了面色微白的絮儿站在门口,
“絮儿,你怎么了?”秀兰疑惑道。
絮儿微微摇头,待秀兰离开了才走进屋里
“姑娘,当年之事奴婢知晓一些。”絮儿看着连袭玉说道,可是似乎想起当年的事,眼里还是带着惊恐。
连袭玉看到絮儿眼里的惊恐,当初看待絮儿时便知道她心里藏着秘密,却没想竟然是与此事有关。
“说吧。”
絮儿银牙微咬,慢慢开始回忆当年的额事。
“奴婢当年只有四岁,可是比一般的孩子早些知事,便也记得清楚。”絮儿看着连袭玉,手慢慢抚上了脸上一块被烧伤的疤痕。
“那夜。奴婢的娘亲带着奴婢在夫人的院子里做着巡夜的活儿,夫人是大爷的亲生母亲,奴婢不知道当时夫人是怎么嫁进来的,也没人清楚夫人的身份,只知道夫人美貌非同寻常,那时身边便已经带着大爷的兄长。/而且肚子里已经怀着咱们爷了。”絮儿说到此处还抬眼看了一眼连袭玉,连袭玉微微颔首
“我知道爷还有一个兄长之事。”
絮儿颔首,继续道
“后来到了爷也已经有四五岁了,只是奴婢私下里听其他婆子议论过,说夫人嫁进荣国府时便已经带着爷的兄长了,府里的人当时只尊爷为二爷,而那个大些的孩子便为大爷。那时候外面议论纷纷。可是老爷却不管外面的流言,待夫人和两位爷都很好。只是有一日,夫人的院子里忽然来了好些个黑衣人。”絮儿说到此处,浑身都颤抖起来,面色也越发的白了起来。
“夫人被他们杀了,然后那个大些的孩子被冤枉成杀人凶手也自缢了是吗?”连袭玉替絮儿说道。
絮儿眼里早已经盈满了泪水,夫人分明是被人杀害的,可是老爷只说夫人是生了大病而亡的,后来不知是谁将罪名怪在了爷的兄长头上,当夜,他便放了一把火烧了院子,奴婢的娘便是在那场大火里被活活烧死了,而奴婢侥幸逃过一命。”絮儿眼里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赵陵绎呢?”当初发生这样的事情,赵陵绎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年纪小,但是也不可能丝毫不知。
“爷在夫人出事之后便被老夫人接走了,不许他出门,便是当时夫人的丧礼也是草草办了,爷也未能出来吊唁。”絮儿回禀道。
连袭玉沉目,她现在知道赵陵绎对老夫人的不喜是为何了
“可知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连袭玉问道,一个内宅妇人何以招来黑衣人刺杀,而且赵老爷似乎还很避讳。
“奴婢不知。”絮儿摇头。
“那当时可还有人知道这件事?”连袭玉问道,也许找到当时的其他人许是能知道些什么。
絮儿继续摇头贞节刚亡。
“当时知情的人都被换了,奴婢因为年纪小,他们只以为奴婢不知事便留了下来。”
“当初的那些人是都被处理了吗?”连袭玉问道,不过心中已经大概确定了,既然赵老爷和老夫人都这般避讳,定然不会留着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是听秀兰的回话,大夫人是明显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参与此事。
“嗯。”絮儿的眼中明显带着哀伤。
连袭玉看着絮儿,知道她还未从当年的事情里面走出来,便未再追问,只是询问着关于送去的信件之事。
“杨斐姑娘已经开始收拾包袱准备离开京城了,不过还未出城门便被柳大人拦下了,现在约摸在杨府呢。”絮儿想起杨斐面上倒是露出些笑意来。
连袭玉淡淡颔首,柳石是个稳妥之人,有此人在她倒是不必担心杨斐,只不过不知道届时杨敬天过来会如何了。不管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在此处。
“今日你也乏了,下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连袭玉看着絮儿道。
絮儿颔首,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出了房门。
不知不觉,夜色很快便降临了,赵陵绎早早的吩咐了人说会过来用晚膳,连袭玉便也只得等着。
赵陵绎过来的时候面色有些沉,不过看到连袭玉之后却又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玉儿,可是等久了?”赵陵绎努力的做轻松的模样问道。
“未曾。”连袭玉淡淡回着,命人上了饭菜,二人便坐在一起慢慢用了起来,如此模样连袭玉倒是未曾多想,赵陵绎却是时不时看着连袭玉,脸上现出餍足的笑意,若是就这般平平顺顺,两人和和美美过一辈子便好。
待丫环撤下了桌上的东西,将茶水端了上来,连袭玉才与赵陵绎分坐在暖榻上的两侧,一时无语,连袭玉只拿着书就着烛光慢慢看着,甚至是翻页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赵陵绎看着连袭玉如此,心中想问却又不敢问,怕话问出了口会得到自己并不想得到的结果。
“公主今日来寻你所为何事?”赵陵绎开口问道,却不是问的她之前梦里唤着的魏靖衡一事。
“无事,不过是想让我自请离开荣国府罢了。”连袭玉淡淡道。 世妻:bi
“她居然敢威胁与你!”赵陵绎听到连袭玉的额话明显已经带着怒气了。
连袭玉抬头,正对着赵陵绎
“我若说我答应了呢?”
“玉儿?”赵陵绎看着连袭玉,拳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