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绎的面色已经黑沉如水
“全部出去!”赵陵绎吩咐着,周围的人都不敢有半刻逗留,急忙走出了房间。候在院子里。
房门沉沉的关上,房间里的阴郁之气才慢慢散开。
“是因为魏靖衡吗?”赵陵绎看着连袭玉,面带着些自嘲。
连袭玉听到他提到魏靖衡,面色也终于发生了变化,而赵陵绎看到她面上的变化,终于确定了心里一直不敢确定也不愿确定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赵陵绎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生涩了,眼底也泛出了微红。
“与你无干。”连袭玉松开面上的神色,淡淡说着。
“与我无干?玉儿,你是我的夫人,你是有夫之妇啊!”赵陵绎的手紧紧的抓住连袭玉的肩膀,笑看着她可是眼里的泪却已经缓缓流下。贞沟布血。
连袭玉平静的抬起眼睛看着赵陵绎。却无话了,她是有夫之妇又如何?她丝毫不想受这规矩的束缚而再委屈了自己。
赵陵绎见连袭玉不说话,顿时心痛如刀绞,他想发怒。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如此,她该爱的人应该是自己啊,她嫁给了自己,而且自己这么爱她,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她的长安,可是为什么她会背叛自己。不过他终究是没问出口。他一点也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玉儿,这些事我就当不知道,我会将他们全忘了,仇我也不报了,跟我离开好不好,咱们离开京城,离开这里的纷纷扰扰。我带你去江南,去大漠。去海外,好不好?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现在就放弃了这一切,我们离开好不好玉儿?”赵陵绎近乎哀求的在连袭玉耳边说着,他希望她答应,是他太过贪心了,当初他便应该带着她离开的,这般便不会到了如今这地步了。
“赵陵绎,你从来都知道我的想法,你我之间缘分早已尽了。”若是当初真正的连袭玉没死,也许赵陵绎不会有今日之苦,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没有他,便不会有附身在连袭玉身上的她。
“不,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离开,你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可以。”赵陵绎哽咽着看着连袭玉依旧平静的小脸,他现在恨死了她的平静,他要打破这一切。
赵陵绎忽然狠狠的吻上连袭玉,掠夺的,侵占的,狂热的加深这个吻,想要宣示自己的主权,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连袭玉身上游走起来,直至衣衫半退,可是赵陵绎再疯狂,连袭玉都只是平静的睁着眼睛,双眼冷如寒冰。
“为什么?”赵陵绎松开连袭玉,连袭玉兀自将衣衫整理好
“不管你写不写休书,我终会离开。”连袭玉缓缓说着,赵陵绎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声嘶力竭,眼底的泪也尽数倾洒。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
“再留半个月可好?半个月之后我便放你离开,决不食言。”赵陵绎忽然平缓了声音看着连袭玉说道。
连袭玉眉头微微皱起,却还不待说话赵陵绎便继续道
“半个月之内,我能保你家人无虞,也会允你出入自由,只是这半个月,你任旧是我赵陵绎的夫人,我任旧是你连袭玉的夫君。”
“太子起了对连府动手的心思吗?”连袭玉眼底慢慢浮出些杀意来,赵陵绎却抬起手,宽厚的手掌慢慢落在连袭玉的头顶亲昵的揉着
“对啊,连府势小却财大,朝中局势已经紧张,太子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自然会将眼睛落在远在扬州的连府上。”
连袭玉抬眼看着红着眼眶却依旧温柔笑着的赵陵绎,眉头微皱,微微后退了一步
“我会等你半个月。”她现在的能力还无法阻止太子越宣,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她不会永远被人制肘,而且也是这一次她才真正的认识到,她不能满足,她的势力不是只够她复仇便可,她必须让自己的势力大到可以让她不被人掣肘才能停。
赵陵绎看着后退一步的连袭玉,没有再犹豫,上前一步温柔的吻在她的眉心
“你今日也累了,去歇会儿,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往后午膳和晚膳都会回来。”赵陵绎说完,看着连袭玉仍旧紧皱的眉头,淡淡笑着,转身便已经出了半亩园,而半亩园外的人也已经撤了。
连袭玉看着赵陵绎出了院子,面色微紧,方才的那些婆子也敲门走了进来
“姨娘,秀兰姑娘已经清理干净了,是不是要寻一处地儿埋了?”婆子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拿出紧攥在手心的纸条,是杀害秀兰之人扔下的,而这字迹连袭玉也认得,越姝意!
“寻一处风水之地,用最好的棺椁下葬。”
秀兰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荣国府的人,外人皆是不知,连袭玉没有继续留在府内,看着秀兰下葬之后,直接驱车去了秀兰父母所在的地方,却是寻了许久。
刘奎也继续留在连袭玉身边了,因为絮儿和秀兰都不在,而荣国府的其他人她都不相信了。
“查到了吗?”连袭玉闭眼靠在马车内,问着此时正在外回话的刘奎。
“已经打听到了,您现在要过去吗,这天色已经是不早了。”刘奎看着已经开始西沉的夕阳道。
“去。”连袭玉疲乏的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有,刘奎也没有再啰嗦,直接驾着马便往打听到的地方而去。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此时天色